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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忘乎所以（第1页）

最穷酸的李刚也从此远离了贫穷，成了师钺最得力的干将了，他的妹妹也在省城读书去了，他爷爷还专门上来看望了一次小师呢，感谢感恩的话，说了无数次，临走时还嘱咐李刚今生不敢忘记了你哥的恩德等等话语。说得李刚的泪水稀里哗啦的，老爷子这才上了车，回了老家。

还是两个女同学有眼光，在第一时间就入了股，成了师钺的合伙人，也是最早的受益者。这时，脑子最好使的小葛和魏席舫可就深感汗颜了，他俩观望了三、四个月，还是没有入伙的积极性，只是看到比他俩小的大二大三的几个老乡加入了，才在最后时刻凑合着进来的。

到了第二年的七月初，师钺就单给他俩算了帐，当即给了他俩本金和赚来的十八万块钱。还对他俩说，以后要想入股，我可就说话算不了数了，没这个眼光你俩就这一回啦。谁也没想到，老大哥师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没了注意，就问他说，你这是啥意思嘛，咱不是干得正热火嘛，你咋就过早地退出了呢。他就告诉几个老同学说，这件事，起初，我也是为了在省城的老乡和同学在省城的安居而想的一件事，现在既然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我也就该退位让贤了，李刚已经跟南方人混得很熟了，而且他脑瓜子也很灵活，一定能带着大伙往前走的，不敢说的太远了，三两年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不信走着瞧吧。

还是徐静瑀对他了解的深入，就接着他的话说，老大现在有钱了，还要去追女朋友的，这个大家怎么就给忘了呀。于是大家都转到师钺的爱情和婚姻问题上来了，一时说这说那的好不热闹，他也没在意，就让一群老乡同学们评头论足去了。小庞却不那么想，因为，她听徐静瑀说过他跟进货老板女儿的关系不一般，但也没见他跟那个女孩约会过一次呢，这都一年了呀。她有心思了，但这么多人，也就没表露出一点那个意思。后来等没人了，她才面对面地跟师钺郑重其事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心。他就笑笑跟她说，小庞老乡啊，老兄早就明白你的心思了。但是，我可真不是个称职的丈夫哟，我其实是个很花心的男人，不是你的菜哪。她就非说自己怎么都喜欢之类的话，他就苦笑了几下，说，别这样了，反正我已跟你说清楚了，我经历的人和事太多了，你受不了的，还是提前撤退吧。但她还是不肯，非要跟他不可。

随后不久，师钺就带着二百多万走了，先是去了尧都师大见过沈淑梅，后来就去到京都飘飞去了。临走之前，他把省城的买卖全权委托给了李刚，并给他因了名片，请了管片的工商、税务等管理部门的朋友，还跟沈淑梅父亲那边也打了招呼，并且答应每年留出二十万作为辛苦费。他总算是把这件事落实了下来。

为了保住单位的那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他走时请了长假，但地区局里不批准，没办法，他就找了他舅舅跟京都一个区的局长说明了情况，又给人家送了几箱上好的汾酒，这才答应借调过去，给出了个借调函。他就又回了一趟连城，请了领导，说了数不尽的好话，这才算是答应了。

之后，他就大大方方地去某财金研究机构见了他深深思念的岚姐。之后又花了四十多万，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安定了下来。

其实，师钺也有想法，因为自己没念过正牌大学，他要在事业上，在观念上，在生意买卖上，在眼光上，等等一切方面颠覆他们，撕扯他们，一是证明自己的独特和能耐，再者就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探索与求证。虽然说起来还是有点小气，但他想，这或许才是最有效的方法和途径呢，毕竟，现实是残酷的，生意谁也没有经见过，敢做同学中第一个吃螃蟹的男人，也是一个不错的捷径吧。

他的试验成功了一炮走红了，这就行了，目的和意义都有了，他也就没再惦记的必要了。他只对新事物感兴趣，只对未来的不确切不明晰的事物感兴趣，他要想下一个更大的目标进军了。特别是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玉岚姐，他也要不逊色地表现和展示自己了。

住进新房里，搂住心爱的女人，他就想，等着吧，我也不是混日子的男人。看着怎么折腾吧。这样想着，他就摸摸岚姐的头说，姐姐，喜欢那几款车呢，看好了，老弟就给你买去。也不知姐多久能学会开车呀。她就不客气地对他说，姐姐也不笨吧，我想一个月之内能学会了吧。然后就说，你就看着买去吧，这是你的一番心思，只要不太土气就行啦，代步工具而已，咱又不图显摆。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车行，卖了一辆新红旗开了回来。晚上他就带着玉兰去了一个学校的操场上学车了。这回玉岚显得有点兴奋了，学得也很认真。他也不怎么会开，就是胆子大，敢上手。这天晚上，他就叫来了他表弟，给岚姐当师傅了。学了一个多小时，她就敢自己一个人开了，又练了一会儿，他们就回家去了，第二天，他表弟就给玉岚报了个驾校，正式学开车了。

晚上，他的岚姐紧靠着他躺着，就说，你还以为你会选一辆黑色的车呢，你怎么想的要买这辆红色的车？他就告诉她说，你最喜欢穿鲜亮的内衣，纯白色的，要就是米黄色的，若果我买了黑色的车，就显不出来你的精气神了。是嘛，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明天我有意地找找这个感觉去。他就对她说，真的，还要自己感受呢，不信任我啊。她就坏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说，信，就是想自己再次领会老弟的心思么。他就乐了，抱着她进入了甜美的梦想去了。

这段时间里，师钺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既不读书学习，也不跑市场，更不去大学里旁听，不去琉璃厂那边淘宝了，他要歇会儿，给你放放假，让自己轻松快乐起来。如果说，一个人有忘乎所以的时候的话，他这会儿就是这样的想法和做派了。没心没肺的，悠闲自在的，想做饭了，就美美做一顿，不想做了就拉着岚姐去吃各种美食，中餐吃的不高兴了就去吃西餐，俄罗斯的吃腻了，就去吃法式，反正他就要这样随心所欲了，就要令自己无所事事了。这就是他当年的一种心境和处事方式。也是随缘自适的一次放纵和回向吧。谁也没有理由阻止他，也不会有人去监督他，提醒他，那是他的自由和等待的美好感觉了。岚姐也不问不问的，像是猜透了老弟的心思似的，只管随他进进出出，吃吃喝喝，安享这份难得的自由随便的世界和时刻。至于何时出发，那根本就不是个问题，这是岚岚的想法，也是他敬候佳期的美好岁月吧。

到了八九年六月，师大的沈淑梅也拿到了本科毕业证书，走完了她人生求学的第一步。但她并没有直接返回老家，而是跟班主任咨询考研的可能和办法了。

这件事弄清楚之后，那就回了一趟家，陪她妈妈住了半个月，又跟她爸要了些钱，就去了京都，在大学城租了一间屋子，开始找考研的书籍和资料去了。按着事先跟师钺的约定，八月初的一天，他俩在俄罗斯饭店的一个小包间里见了面。又是一个月没在一起了，盛夏的淑梅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上衣坐在那里点菜。他一进来就抱住她吻了一口，让正宗的俄罗斯小姐都深感意外了，不过也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做她的工作了。

菜点好之后，两人就亲热了起来。过了四、五分钟，菜就上来了，他俩边吃边聊。淑梅就告诉他，房子已经租好了，离你家也不远，就在民大附近。他听了也没说啥，只是点点头，算是知晓了。她又说，考研的书和资料也搞到了，我也开始学习备考了，你就放心做你的事去吧。他就愧疚地说，你一来就该告我嘛，这么小心干嘛呢，我跟她也是离了婚的两个独立的人了，不需要这么做的。她就坏笑着说，你俩也是久别么，对吧。老妹也给你俩留点时间么。淑梅说完就点点头，笑了。

两人吃的很高兴，也很满足。撤了饭菜，服务业又上了冷饮，两个人端着喝开了，她就问，老哥，感觉如何，给老妹讲讲呗，我可是好想听听别人的那事哟，你也晓得的，我就你一个男性，再没有另外的体验么，你得文学地给我说说吧。他就很不好意思地对她说，也就那么回事了，我也说不出更新颖更美妙的感觉了。你也是的，咱俩不好好感觉，却想要知道别人的事，都一个意思，差不多的感受，别逗我了，今晚我就陪你去，自己好好感觉吧。她就不乐意了，说，人跟人能是一样的嘛。哼，不告我算了，我也会再找个的，只要你松松手，我就彻底实验去。说完，瞅着他，希望看出对方嗔怒的表情。他也理会了对方的意思，就狠狠地捏了她一把，疼得她嗷嗷直叫，还惊动了满屋子的俄罗斯服务业了呢。他俩都听到了咚咚地敲门声，她就火了，说，没事，去忙你的吧。

到了淑梅的住处，她就问他，您请假了吗？敢不敢跟我过夜呀？他就使坏了，一把脱光她的所有遮体的衣服，抱住她使劲地亲吻起来，弄得她丝毫准备都没有，就直接进入了巅峰。

第二天吃过早饭，师钺就带她去了几个豪华的购物中心，给她买了几件像样的夏装，把这个南国的小妮子给打扮了一下，尔后就去了几家小有名气的书店购书了。

晚饭，他换了一家法式餐厅，帮她点了西餐。饭后，他就领着她到处转悠了。夏天，京都的夜晚也是热闹的，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他们转了一会儿，就返回住处了。

这时，师钺才观察起这间七十平米的屋子，按说，她刚来不久，短缺的东西应该很多，却没想到，已经应有尽有了，厨具是全的，蔬菜和肉类冰箱里都有了，就连电脑都安装好，可以上网可以创作了。床上也是一应俱全了。看得他都惊讶了，就说，你不是才来几天吗，就都置办好了？她就说，这个时代，物品本来就很全的，只有舍得花钱，这事还不是很简单的么，谁用你操心这些小事了，顾上大事就够了，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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