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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与大夏皇室的初次会面（第3页）

“何事？尽管讲来。我以大夏皇后的名义，无有不允。”

“第一，所谓民贵，社稷次之，君最轻，皇后殿下，若有一日，大夏皇室变得和那些压榨平民百姓的世家门阀一样，那？”

“你待怎样？”太子殿下出声问道。

“我会与大夏皇室为敌，我身上流淌着为平民而战的血液，任何剥削压迫平民，视平民为草芥的阶级都是我的敌人。”

“你不怕今天就人头落地吗？”

太子锐利的眼神审视着程翌，程翌毫无怯意的和太子对视。

“父王!”姜汐若急迫的对着太子喊道，一旁的太子妃忙拉了拉她，冲她摇了摇头。

“以平民的名义，死不旋踵。”

程翌的声音掷地有声，眼神没有波动半分。

“好了，我夫君本就是平民出身，知民间疾苦，本身就是为了止平民之苦而起兵，你大可放心。”皇后出言打断了程翌和自己儿子的僵持。

“有第一，那第二呢？”

程翌缓缓说道：“第二，就算大夏皇室百年之内不变，以后呢，以史为鉴，哪有永世不灭的王朝，三百年魔咒躲不过为何？后代不肖，野心家辈出，漠视民间疾苦，终致天下大乱。”

“那么如何解决呢？”太子问道。

程翌说道：“不能走历代王朝的老路，先是广开民智，兴办教育，让学术百家争鸣，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时，炎黄子孙多为良善之人，即使有野心家图谋不轨，开了民智的世人也有自己的判断，不会随波逐流，所以要彻底废弃愚民可治的错误方向。”

“绝对权力的产生本就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平民太多了，而绝对权力必然会暴露人性的阴暗面。”

“然后，也是对前面问题的延申，所有引起社会不稳的根本矛盾，都是阶级矛盾，逐步淡化阶级观念，推崇人格高尚，尤其是大夏皇室，如果所有世人都尊重大夏皇室的人格，而不是敬畏大夏皇室的身份。”

“那么当有野心家祸乱朝纲，意图颠覆大夏，足够多的开了民智的世人，也能忍一时的阵痛迅速拨乱反正，而不是坐看城头变幻大王旗，认定既定事实。”

程翌站起身走到门口，看向夜空的月亮，和家乡的月亮一样。

“只要你们愿意，大夏皇室可以创造一个真正的煌煌盛世，属于每一个人煌煌盛世。”

太子说道：“这太难了！治理一个国家的方向，不是随口就能决定的，走没走过的路会出现多少问题，这天下本就乱，不借鉴前人之经验，一旦行差路错，都没有回头的机会，而且你哪里来的信心！”

“万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不是随口说说，因为...”程翌转身道，“我辈成功过。”

“而且，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为何？”

“第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大夏一定长江流域，是为一鼓作气，二下江南，与士族妥协，是为再而衰，三军北伐，无功而返，是为三而竭。”

程翌缓缓地走到桌前，看着几人道：“大夏锐气已失，十几年过去了，毫无进展，再这么下去，就会慢性死亡，我不信你们没察觉到。”

“另外，西方殖民舰队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东瀛岛国，火山众多，我有理由怀疑那里火元素晶矿众多，一旦其崛起，而倭寇之人，又历来血腥残忍，彼时神州大地仍内乱不休，那么...”

程翌俯身双手按住桌子，双眼直视几人，缓缓道：“天下陆沉，神州板荡，我辈将会成为民族的罪人。”

“你们，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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