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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要看。”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笙歌机械般点点头，长长的睫毛在靳辰的掌心轻轻扇动，传来细微的触感。

他将她搂入怀中，不许她再看外面的世界，他不希望那片醒目而刺眼的血色，染红她洁白无瑕的内心。

不晓得，这算不算是一种心疼。

靳辰搂住她因为恐惧而轻颤的肩膀，面色冷沉地看着车外喧闹的街道，看着大家对街道上的尸体不以为意，看着那些商贩依旧热情的吆喝，看着头顶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蓝。

他的心底，突然涌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情绪波动，他有些反感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忍去看那些可悲的尸体，有些厌恶这样干净的天空，甚至是他那双沾满鲜血的手。

他不知道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状况发生，如果他将自己的另一面完完全全地暴露给她，她是会恐惧，还是害怕？亦或者，是失望和离开。

靳辰缓缓垂眸，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看着怀里双眼紧闭的笙歌，他不禁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不胜酒力，醉倒在他的肩上，昏黄的路灯下，她安静地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像蝴蝶的翅膀。

她说，无论你是谁，只要你还是你，我就永远陪在你身边。

洛笙歌这个人，实在太懂得俘获一个男人的心。

她永远能够在最恰当的时机，说出一番令他为之动容而震撼的话。

靳辰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吻她头顶的秀发，一股淡雅的芳香气味充盈在他的鼻中，让他有想要去亲吻她的冲动。

他不会改变的。

不管发生任何事，对她的心意，始终如一。

至死不渝。

他依然还是她心目中的靳辰。

他发誓，绝不负她半分。

坐在副驾驶的司娜悄悄侧头，看向后排的靳辰。

光线微弱的车内，那张严冷卓绝的面孔，永远透着令人难以靠近的冷漠和疏远。如雕塑般完美漂亮的五官，在明暗交错的光影里，有种说不出的迷人、优雅。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应该没有女人会不心动吧。

似乎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司娜猛地一回神，只见坐在靳辰旁边的陆昊宇，正意味深长地打量她，嘴角还勾着一抹来意不明的笑，像是嘲弄又或是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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