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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婉柔和宋遣都对视一眼，就低下头来，对辛恒说：“恒恒，叔叔给你，你就拿着，然后谢谢叔叔。”

辛恒听妈妈说了，才伸手拿过那叠绿色的钞票，颇为新奇地看了一眼，才脆生生地对顾枉然说：“谢谢叔叔。”

顾枉然说：“我这是第一次见你们的孩子，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辛婉柔心想还是别提这事了，越提越尴尬。

所幸这么久过去了，顾枉然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结下去的意思，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双方的立场也都明确，其实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他和宋遣都也算是朋友，但是现在也形同陌路，这中间还加了一个“夺妻之恨”，怎样都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现在能做到面色如常地说话，已经是顾枉然能做到的最大的体面了。

做朋友已经不行了，做对手也许可以，宋遣都问：“你回国，是要回来发展吗？”

顾枉然“嗯”了一声，盯着宋遣都的眼睛，缓缓说：“我是打算回来发展，宋遣都，你的确很厉害，我从高中就知道，你很厉害，但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个地步。”

宋遣都微微一笑，淡淡说：“只是运气而已。”

顾枉然也笑了，他笑的很疏离寡淡，“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他说完，有个戴眼镜的西装青年过来喊他，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最后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摸了摸辛恒的脸蛋，低声说：“恒恒是吗？叔叔走了，以后再见。”

辛恒乖乖地说：“叔叔再见。”

顾枉然笑了一下，“再见。”

又抬起脸，对辛婉柔他们说：“再见。”

辛婉柔说：“再见。”

顾枉然离开了，辛婉柔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我挺对不起他的。”

宋遣都看了她一眼，“是你对不起他吗？”

辛婉柔想起之前他说的话，来了心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辛婉柔说：“就是，我不是那个她。”

宋遣都说：“很早，比你想的还要早。”

辛婉柔：“哦。”

很早又是多早呢？他没说，她也不太想问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其实也没有必要追究去寻求一个答案了。

宋遣都说：“你没有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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