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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见鬼,怎么又碰上这种事......」高绪如跪起来,脱掉身上的外套,撕下布条缠在梁旬易血淋淋的小腿上为他包扎,「你受伤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梁闻生还没回来!」
「塔塔说他们要清点完后才肯放人。」
此时土坡另一头又响起了其他车辆的轰鸣声,听起来有人在场上飞车冲撞。梁旬易吓得眼皮一颤,抬头往被红光映亮的一角天宇望去:「如果塔塔认为这是我们捣的鬼怎么办?」
高绪如的心也担忧地揪紧了,绑架案里的变数是有无穷之多的。他听了会儿忽远忽近的枪声,熟练地包扎好伤口,止住血,拉住梁旬易冰凉的双手告诫他:「我们已经交了钱,那群绑匪亲眼看到我把钱箱装进车里,之后发生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们没有叫任何人来破坏交易。塔塔肯定会打来电话问责我们,无论他说什么,你一定要咬定这个事实。」
枪声变小了,零零星星地在月夜里响起。几个人从悍马后面卸下钱箱,装进另外两辆蓝色卡罗拉里,强盗头子举着枪朝一辆落荒而逃的桑塔纳开火,一边回头大喊:「装好了没有?」
「钱到手了!」
「我们撤,快走!」
卡罗拉的引擎狂怒地咆哮着,车子像惊慌失措的鼹鼠,亮着大灯在路上左奔右突,撞飞几道路障后闯进石料堆放区,颠簸着从路上开了过去。高绪如正背着梁旬易趁乱潜逃,听到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轰鸣声,他赶忙奔向旁边的货柜,踹开门闯进去,矮身把梁旬易放下。
一束强光从货柜上的窗口照了进来,藏身之处顿时亮如白昼。高绪如立即抱着梁旬易伏低身体躲避光线,两人都睁大眼睛,心惊肉跳地聆听着外面野兽奔腾般的噪音。两辆车一前一后从货柜旁经过,坐在车里的蒙面劫匪目露凶光,谛视着窗外的活动板房。车子并未减速,心急火燎地朝采石场西面的出口夺路而逃。
高绪如趴在窗沿往外窥探,待卡罗拉消失在视野里后才背过身靠在壁板上大口喘气,后怕地紧扣住梁旬易的手指,不由得庆幸他俩劫后馀生:「没事了,他们离开了。」
梁旬易吓得冷汗直流,犹如惊弓之鸟,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掉出来,耳旁尽是狂乱的呼吸和心跳声。高绪如把他抱进怀里安抚情绪,梁旬易含着泪拥住他,因喘息得太急而咳嗽起来。
被洗劫一空的悍马孤零零地晾在空地上,没等月夜消停多久,它就倏地爆炸了——一目了然,那只捕蝉的黄雀做了万全准备,以断绝后顾之忧。爆炸过后,空气又变得滞涩起来,黏稠的寂静将一切掩盖。高绪如在货柜里逗留了一阵,透过小窗观察外面的景象,直到确认周遭无人活动才重新背起梁旬易,踏出门去寻路逃脱。
第54章在此黎明前
吕尚辛拆掉变声器,把预付费手机掰断后信手丢进正在燃烧的壁炉,溅起一簇细小的火星。堂屋里烧着咕噜作响的茶炊,炉膛里的火燃得正旺,农房里弥漫着温暖的茶香。颜辑穿着羊毛开襟衫,脚上套了双大得离奇的厚绒长袜,靠在鸽子笼旁一瞬不瞬地瞧着吕尚辛,问:「这样没问题吧?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
「只要你们规行矩步,就不会有人在半夜来敲你的家门,懂吗?」吕尚辛回头看着她说,一边把拆卸后的狙击枪装入牛津袋,「忘了这几天发生的事,表现得淡定点,别整日价杞人忧天。」
通往屋外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壁炉里的火光摇晃一下,紧接着有个男人提着铁桶走了进来。他五短身材,蓄着一部智者式的大胡子,身穿方便就寝的内衣,两只宽大的脚掌舒舒坦坦地踩在便鞋里。庄户人把水桶一搁,经过茶炊去和吕尚辛握了个手,再和他碰了碰肩膀。
「谢谢二位这一周为我们提供食宿,酬劳很快就会如数打到你们帐上。希望我们不必再见。」吕尚辛冲他们点点头,侧身撩开窗前的百叶窗往外望去,看到窝棚昏暗的马灯下停着一辆欧宝。他将梁闻生的手镯放进衣兜,戴好冷帽和手套,抬手举到眉边朝夫妻二人敬致谢意,然后捞起背包挎在肩上,一手拎起枪袋,头也不回地迈出门去。
火星和大角星悬挂在西天上,红毛毛的月亮沉到了河谷后面,火鸡正带着朦胧的睡意,交相呼应着打鸣。吕尚辛穿过葡萄架走到堆满干草垛的马棚,打开车后盖检查放在里面的两大桶硫酸和一柄伐木电锯,满意之后才坐上车发动起来开出了农庄。他沿修筑在草原上的区际公路一路西行,不消多时就进入山峁丛立的地方,公路缘河而走,通往一处废置的水电站。
车灯射出的光线在堤坝下转了一圈,最后照亮了长满黑糊糊的苔藓的水泥台体。欧宝停在大坝的泄洪口旁边,吕尚辛把硫酸和电锯搬出来放在手推车上,推着它进入漆黑的电站内部。
录音机里的磁带在慢慢转动,轻柔的音乐声从耳机听筒钻进梁闻生的耳朵。一曲放完后磁带就停了,眼镜男起身关掉录放机,再将耳机从男孩头上取下来。梁闻生依旧戴着遮光镜,一连六天的黑暗让他辨不清昼夜晨昏。取掉耳机后,梁闻生动了动脖子,问:「我爸爸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竺藉扶了扶镜架,坐在他旁边回答,「他可能正在来的路上。」
梁闻生抿着嘴,竺藉平和地看了他一会儿,又说:「很抱歉要这样对你,但这是我们定下的规矩。事情快结束了,孩子,待会儿就让你回家。」
光头佬守在门外,听到静悄悄的电站里传来轮轴滚动的骨碌声,立即推开门催促同伴赶快出来。竺藉重又给梁闻生戴回降噪耳机,拿起录放机踅身出门,正好撞见吕尚辛推着粼粼作响的滚轮车行至跟前。吕尚辛的目光落在竺藉手里的磁带上,说:「你居然给那小子听音乐?你动恻隐之心了是不是?我认为你就是个四星级的大傻瓜。」
「他什么都不知道,连我们的脸都没见着,根本不会指控谁。」竺藉争辩道,想把录音机塞进装有电脑的双肩包,却被吕尚辛抢先一步夺走了。
「你让他听音乐,就像在着了火的房子里铺床。」吕尚辛边说边提起电锯,伸手轻轻推开门扇,从门后透出来的烛光在他脸上照出极深重的阴影,「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哪根弦搭错了。」
小室里点着一支蜡烛,墙上到处都是新旧不一的油漆涂鸦,进得极深的角落里摆着一只脏兮兮的水缸。梁闻生套着黑布头罩,一声不响地坐在墙角,双手被铐在身后的钢管上。吕尚辛把录放机打开,放在烛台边,然后走到男孩跟前,面无表情地低头端详了他一会儿,然后摘掉了剥夺他整整六天视听的头套和耳机。
梁闻生骤然重见光明,但即使是微弱的烛火也刺得他泪流不止,只得苦挣着别开脸躲避光线。片刻后,他勉强适应了环境,眨了眨通红的泪眼,困惑地望向眼前模糊的人影:「爸爸?」
「你和你亲爹长得一点都不像。」吕尚辛说,他纹丝不动,像块门板一样戳在那儿。
梁闻生好容易才恢复视力,他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冷峻的锐目,然后看到对方手里拎着寒气森森的电锯,还有贴着骷髅头标志的危险品盛放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猝然响起,树林里无枝可栖的松鸦发出阵阵尖锐的悲鸣。竺藉慢吞吞地走到外面,看到牧夫星座下颤抖着一抹微微泛红的曙光。在此黎明前,空山人静,稍有什么声响就会引来无穷的回音。
*
高绪如冷不防打了个哆嗦,他听到梁旬易在客厅勃然大怒地喝斥探员:「出差错?出差错是什么意思?我是说他死了吗?如果他死了,就告诉我他已经死了,不要给我闪烁其词!」
「放松点,梁先生,我们假设梁闻生还活着。绑匪大放厥词只能证明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他们既然没有拿到钱,就不可能杀害人质......」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儿,也不知道他是否活着,你们狗屁不知,只会让我『冷静』丶『冷静』!他是我儿子,他死于非命!该死的塔塔从我手里偷钱,到头来却污蔑是我偷了他的钱!」梁旬易越说越激动,重重地扽着手杖,情绪之悲愤让他甚至从轮椅里站了起来。高绪如快步走去揽住他,将其紧紧搂进怀里,梁旬易已泣不成声,哭着转过身抱紧他的脖子。
屋里的警员们都不敢再高声言语,高绪如抱着梁旬易平定了一会儿情绪,抬起手掌示意站在一旁围观的人离开:「都各做各的事去吧,我来照顾他。」
梁旬易在轮椅里坐下,抹去脸上的泪痕,他张了张嘴,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警察正在一个个盘问佣工,家里到处都是走来走去的人影,高绪如便把他推去了清净些的小花厅。宅邸里的帘幔在日出之后全部拉开了,金辉穿过潮湿的晨雾照到十字窗格上,花厅里暗香浮动。梁旬易心如刀绞,伛下头来抵在高绪如肩前,含着泪说:「他才九岁,是我害了他。」
「不是你的错。」高绪如拍着他的背,「只要有绑架这一行存在,就总会有人要被抢劫,不管是巨富还是贫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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