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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凶手对死者产生恨意与杀意的理由。”徐行看向某个人，“对吧，付婕女士？”

众人齐齐看向付婕。

被注视的付婕却突然笑出声来：“你是想说我因为简楂背叛我这个可笑的理由而杀了他？”

徐行：“并非如此，你痛恨他不是因为背叛了你，而是因为他背叛与侮辱了艾女士。”

付婕的笑容染上不悦，她微微眯起眼睛：“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很了解你们的想法。”徐行揽过白千梨的肩膀，把她往前面带，“让她来解释吧。”

白千梨被推到正中央，她多看了一眼徐行。尹队这句话倒是没说错，徐队对手底下的人挺好。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在付婕深沉的注视中开口说：“起初，我以为你喜欢艾凡。”

因为喜欢艾凡，所以不想艾凡和别人有牵扯，不管是抢走简楂，还是对白千梨产生敌意，都是基于这个理由。

听白千梨这么一说，艾凡看向付婕，正巧对方也看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小的动作引得付婕不由得嗤笑一声。

“你们警方办案就这么喜欢把动机引到情感纠葛上吗？”

“我说的是，起初。”白千梨坦然地看着付婕，“但事实上，你不讨厌艾凡，也不喜欢她，你只是想成为她。”

付婕脸上的嘲讽消失。

艾凡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父母恩爱，家庭和睦，有可靠的兄长，有可以共度一生的恋人。

她的成绩优异，为人开朗大方，被很多人喜欢。只要她想，她可以很轻易地与人成为朋友。

“这正是你所艳羡的生活。”

付婕母亲早逝，父亲不管，亲戚冷眼，她的性格也使得她很难和别人来往。

她羡慕艾凡，想成为艾凡。

“所以你和艾凡报考同一所学校，你和艾凡的哥哥交往，去艾家生活。可你觉得不够，因为即使你成为了艾家的一份子，也不能像艾凡的父母和朋友爱她那样爱你。意识到这一点的你，想要取代艾凡。于是你和她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像是双胞胎。”

白千梨展示出从同学那里保存来的照片：“艾凡以为这是友谊的证明，可你却愈发觉得你很难成为她，照片上的你笑得很勉强。”

“所以你放弃从外表入手，而是致力于改变你们的人际关系：和简楂交往就是如此，艾凡的男友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被你撬动就行。”

艾凡和艾平都被白千梨的话惊到了，尤其是艾凡，她不可置信地问：“付婕，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付婕没有被戳穿心思的恼怒，她顺了顺耳后的头发，慢慢回应：“归根到底，你们就是想说是我杀了简楂，证据呢？”

“证据？”这就轮到徐行发言，“付女士，我想你在下毒之前并不知道你的这位老同学会迅速控制现场吧？就算你浑水摸鱼拿走了糖纸，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处理，只能先放在自己或者别人的身上。”

“可是，她为什么会随身带毒？就算是因为简楂的那些话，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她是随时随地准备杀简楂吗？”艾凡表示不解，简楂应该不敢惹付婕生气，就算生气，付婕大不了甩掉他或者打压他，不管怎么样都比直接动手杀了他好。

“这就要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上。”徐行看向白千梨，示意让她来解答困惑。

“付婕想不到我会如此快速的控制现场，一方面是因为觉得我遇到情况说不定会很惊慌，另一方面是因为——”白千梨顿了顿，她对上付婕异样的目光，“她一开始想杀的人应该是我。”

其他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诶？”

付婕反而很平静：“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是一个变数。”

付婕对艾凡的人际关系了如指掌，从大学开始，她就和艾凡待在一块儿，就连即将入职的公司都一样，艾凡有的朋友和同事，她也会有。

所以当白千梨出现后，她觉得取代艾凡的路上出现了一块石头，那她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搬走这块石头。

她想杀简楂也是一样的理由。

虽然她和白千梨没有交集，但她知道今天的同学会白千梨会来，所以她带上毒药伺机下毒，也只有今天。

但意外来了，白千梨没去饭局。

白千梨在到包厢之前走错了地方，又和付婕错开，这导致付婕听到了简楂的那番话，付婕对白千梨的杀意转移到简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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