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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第2页）

一人高呼，众人相和，将黎瑶玉团团围住，忽地金光乍现，吓得跪倒一片凡人。

县令阴沉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地指着黎瑶玉：“你可知在凡世间动用法术会引来何种后果？”

黎瑶玉抬首，对上县令惊慌的眼：“我并非仙家子弟，就算有仙长前来，也定不了我的罪！”

更何况你们还算计了当康！

“可敢将仵作唤来，于公堂之上查验尸首？”

“今日本该是郑母复诊之日，早早送与郎中铺上，何故凭空出现？”

“郑母爱女，见王家老二与郑巾帼拉扯纠缠，这才发狂杀人！”

“你污蔑！”郑巾帼红了眼。

“证人何在？”县令唤来一人，乃是路过小厮。

“草民在，今日清晨，送菜之后，后院中偶遇一男子与郑屠户家小女，窃香于后院草丛中！见郑女带一痴傻儿私会，好奇之下竟挪不动步来，又见二人拉扯推搡，刚想出来劝阻，而后上来一人，竟是疯癫郑母，手持杀猪刀，砍在那男子肩头，一时痛呼不已，郑女自知家母犯错，苦苦哀求男子，将刀丢到痴傻郑康脚边……”

“你可亲眼目睹郑康杀人？”

“并，并未……然郑康眼眸通红，双鼻喷气，复又大口喘息，似是要暴起吃，吃人！草民不经意见对上郑康通红双眼，被，被吓得跑开寻人……”

那小厮回想起上午那幕，又觉得郑康实在可怖，常人面容怎能变得如此凶恶？就如同……被鬼附身一般！

不觉得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堂上跪着的郑康。

“可你并未目睹郑康杀人！岂能凭空断定？当时除郑家三口及那男子，可还有人？”

“无……无人。”

小厮被黎瑶玉逼的一退再退：“你撒谎！王相独子出行，怎能无人陪同？是以有贴身小厮瑞三在后！”

“草民……草民实在记不清……”小厮跪下，朝着县令不停磕头。

“郑母原是在郎中铺上，又是谁将她带回后院之中？其中曲折，恳请县令明察！”

众人在堂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更有甚者代入自身，忙赶着去药铺之中请来郎中。

“肃静！”县令敲响惊堂木，又问：“郑母疯癫，可有清醒时刻？”

“有。”郑巾帼老实回复。

“许是郑母清醒，记得路来寻女！”

“若是有清醒时刻……”黎瑶玉走到郑母跟前，可怜女子满脸污渍，麻木着双眼伏地瑟缩。

“郑母，你可知何人带你来寻郑巾帼？”

堂上之人嗤笑：“哼，疯癫之人怎会……”

一道细微的光从黎瑶玉头顶打入郑母眉间，郑母浑浊麻木的双眼突地聚焦，似是清醒过来。

“郑伯母，巾帼姐与郑康一直在等您。”

郑母听闻，留下血泪来，缓缓地张开嘴，吐出嘶哑之音：“他自称……瑞赢。”

县令如天雷击中一般，颤抖一瞬，又触及人群中一人的眼神，镇定下来：“疯症之人言语，如何可信？”

“得了疯症伤人，也可免于刑罚！”黎瑶玉偷偷钻研了此地律法，竟也发现有精神病豁免法则。

“可杀人的是郑康！”

“何来证据！若我说杀人之人是瑞硕小厮，瑞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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