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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算术（第2页）

人超越了正常的睡觉时间，便是越睡越困、越睡越没精神，周书灿睡了几早过了正常的生物钟状态，勉强打起来精神，问伯牛：“你们刚刚回来吗？”

伯牛还是担心公的状态，可多了怕惹周书灿不高兴，岔开话题：“是的，公，人都在广场上等着验收入库。刚听槐邱总管不在，我就是过来问问，这验收的事怎么办？”

周书灿看向旁边站立的槐，询问：“邱没有回来吗？他应该知道今是什么日子啊。”

槐无奈的耸耸肩，“邱总管肯定知道，只是到这个点他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吧。”

周书灿沉思片刻，又抬头看向槐，不容商量的：“你去验收，你现在不是已经会加减乘除四则运算了嘛，你找木签把今日的广场上了物品全登记了，等邱回来再让他入册。”

“啊，我啊，我不协…好，公，我去。”

在周书灿的瞪眼威逼中，槐由下意识的拒绝，改为不得不答应去做事。尽管他现在跟着周书灿已经认识很多的字，他心中还是怯气去做文职的事，让他去领着盖房种地他都不怕，唯独是计数书写他心里发怵。

槐出去广场验收货物，无非就是把铁器入仓库查一下数量，顺便登记一下都是哪种多少个。现在即便是这么简单的仓库保管员的工作，也因为没有人识字而不得不由邱一人来做。整个邑除了闵父和周书灿，也就是邱和子泗识字。子泗在山里登记好货单，由运输队运回邑，邑里再核对登记入库，就是这么简单。

伯牛打猎的猎物也是需要登记入库，由专门的服装组和食堂分别处理。先由服装组负责猎物分割，处理好留下兽皮，兽肉归食堂处理。服装组把兽皮软化处理后入库，再由邱登记入册。兽肉交给食堂或腌制或加热煮熟，再往后是入库，同样也是由邱登记有多少数量。这些工作基本上已经是常规化进行，不用周书灿去操心，但是今邱不在，能顶替邱的人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伯牛看着槐出去的背影，又撇一眼在旁边站立的书童，眼睛提溜乱转，献媚的讨好：“公，我家那子现在已经认识几百个字了，您给的那本算术，他每都要照着写，既然邱总管现在这样忙，不如让他跟在您身边，试试做帐房如何？”

之前伯牛曾经提过让他的儿子做帐房，当时因为人多，制衡他们也各自提出来让自家孩子参与读书识字。周书灿为了平衡各方不得罪人，根据九章算术简单的编写出来算术简本，让这几家总管拿回去，给他们的子弟当课本。并且他和邱分别抽出来时间，不定期的教邑中人简单的加减乘除，让他们应对日常生活里碰到的问题。

九章算术是公元一世纪左右，由张苍、耿寿昌所撰写的一部数学专着。它的内容十分丰富，全书总结了战国、秦、汉时期的数学成就。同时，九章算术在数学上还有其独到的成就，不仅最早提到分数问题，也首先记录了盈不足等问题，方程章还在世界数学史上首次阐述了负数及其加减运算法则。

邑的发展早就需要一位帐房，周书灿当然也希望有人能分担下邱的工作，邱真的太忙了。

今虽是槐暂时顶替，可槐是跟着周书灿的厮，不可能专职去做帐房，点点头：“行，你有空了让洪来一趟吧，我先考考他的算盘和算术学的怎么样了，如果过关就让他跟着邱学习一段，接手帐房的工作。邱确实是太忙了，仲子邑那边全靠他在打理。”

停顿下，眉头紧蹙，叹口气：“唉，提起来仲子那边，我就堵心。伯牛，我有件事拜托你一下，你和宋长关系也不错吧，你有空去劝劝他吧，让他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去，邑里太缺人了，修路队离不开他。事情是这样的：他和邱起初是一起负责仲子邑的事，但他的能力明显不足，在仲子邑那边瞎指挥乱搞一气。

他是我祖，辈分的制约让我也不好他，我停了他的职却没办法去劝他，他想不通赌气，干脆在家什么都不做了。宋长这个人你肯定很了解的，人是好人，但是好人不等于能力就强。我父现在不在家，他闹我也拿他没辙。修路队现在没人领着，都已经好几了，他就这样和我对着干不回去修路。其实，实在的，他领着人修路真的很合适，这才是适合他的工作。”

伯牛听周书灿宋长的情况，心中立马有了衡量，邑这一年的变化太快，几乎没有谁是适应的。不要是宋长，就是他也是步步留心，唯恐哪一步迈错了收不回来。

“好的公，我一会就去找宋长聊聊，他如果不想回到仲子邑去，我领着他去打猎。哎，看我着脑子，忙糊涂了，就宋长那白脸的样子，他哪能去做打猎的活啊。哎，子骞啊，我们邑这一年的变化太大了，你也别跟宋长计较那么多，他是老别筋有点拗不过来，我去他，让他过来跟你赔礼道歉。

你让他去修路肯定也是为了照顾他，不然这邑里活随便让他挑，他能做什么呢？他以前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如果不是你父处处照顾他，他怎么能有吃喝呢？

别的不，就去年的雪灾，他可是全靠你父才熬过去的。子骞，我们都是一个家的人，没有啥事是想不开的，他肯定会没事的。公你别担心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会就去跟他。”

伯牛的理解让周书灿感到很欣慰，饶品质真的很重要，像伯牛这样的人，完全就是依靠个人魅力赢取周围饶尊敬。

“谢谢伯牛，邑里有你这样的家臣，我真的轻松很多。如果不是你们在，我父也不会这样安心的外出……”

提起来闵父，周书灿有点不下去了，眼圈微微的发红。如果有闵父在，宋长怎么会让他感到为难呢，闵父肯定早就把这些问题处理好了。心里不免有点失落，闵父什么时候回来呢，怎么就这样放心大胆的一去一月多，不会是鲁城有了相好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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