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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3页）

“自己做的？”赵氏有点惊讶，“这恐怕比镇上卖的头油还还好吧！镇上那些脂粉老贵了。”

安子齐把罐子放在炕上，“娘，你怎么知道啊？”

赵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年你大伯回家，给你大伯娘带了一盒头油，说是城里的姑娘们都用这个，好贵，好受欢迎，你大伯娘天天都在我们跟前炫耀呢！”

安子齐想了想，上辈子也是女人生意最好做了，不如在这方面赚上一笔。

“娘，你说，我们把这东西拿去卖，有人买吗？山上的花现在都开的好，正好可以用来做一些胭脂，头油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

赵氏把罐子又拿起来，沾了一点抹在手上，细细抹开了，靠近闻了闻，味道淡淡的，一点儿都不腻人，“应该行。”赵氏就点头。

“等地里的活儿忙完了，咱就去山里摘花。”赵氏一锤定音。

“好的，娘，先给你试试。”安子齐就爬上炕，把赵氏的妇人发髻拆开了。赵氏头上只一根木钗子把头发挽起，她的嫁妆都当掉了。安子齐决定有钱以后要给赵氏多买些首饰。

安子齐在梳子上沾了头油，细细的给赵氏梳头。赵氏的头发很长，发烧有些分叉，安子齐就在这里多抹了一些。

“怎么样，娘？”安子齐梳完头，就问赵氏。

“用起来很舒服。”赵氏摸了摸头发，把头发重新挽起来了。

“太好了，等爹回来就给他看。这头油上面这层脂膏还能抹面呢，娘，你也试试。”安子齐沾了上面比较浓的膏状物，涂在赵氏脸上。

赵氏把它揉开了，均匀的抹在面上，果然很舒服。

“用红色的花做胭脂，娘擦起来一定好看。”安子齐真心道。赵氏也是长得很美的，可惜劳累的生活硬生生把一个风华的女子磨成了衰老的妇人，蜡黄的脸哪里还有半分恣容。

“什么好看啊？”安立季走进来了。

“爹，你回来了，你看我娘擦了头油和脂膏好不好看？”安子齐就下炕，笑眯眯问安立季。

安立季看了看赵氏的发，又看看润泽的面，点点头，“确实好看。”赵氏脸就红了，跟擦了胭脂似的。

“当然！”安子齐就道。

“你们娘儿俩刚刚说什么悄悄话呢。”安立季方下手里的东西，拿着水壶往嘴里灌水。

“我们说头油和胭脂的事。”安子齐就把这个打算细细和安立季说了。

“那行，地里的活儿也完了，明天就可以去。”安立季点头。

“工钱结了吗？”赵氏就问。

“就是回来结工钱的。”安立季憨憨道。

赵氏就开了锁，数了钱，皱着眉头道，“这钱又不太够用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些活来做。”

“我那胭脂的买卖，就要芝麻油，还可以用榆树脂代替，都是无本的买卖。”安子齐就道。

安立季和赵氏就点头，安立季现在觉得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先去把工钱结了。”安立季就往外走。

“子齐，子敏和十五呢？”赵氏把那罐子头油收好，又拿起针线来，几个孩子的新衣已经快要做好了。

“好像出去放牛了。”十五放风的要求最后被赵氏同意了，就说是她娘家的侄子来玩儿，安子齐只能同意。

“这样啊……”赵氏低下头，咬断线头，拿起手里这件衣服，“来试试娘给你做的袍子。”

安子齐就接过来，把旧衣脱下，穿上了新衣，“很合适。”安子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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