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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山丘议事38（第1页）

当贝尔隆来到派克城的第五天，除了位于已知世界最西端的孤灯岛的法温家族，其他铁群岛的贵族都带着几艘自家的长船来到了派克岛。

铁群岛贵族带着他们手下的船长们来到了派克岛中的一处矮丘之上。达衮·葛雷乔伊大王站在山腰处，他的侍卫们站在矮丘下方维持秩序，贝尔隆站在最高处，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抵住地面，用双手扶稳。

沃米索尔正趴在贝尔隆身后，时不时吼叫着，它当着铁群岛贵族的面，撕扯着一头它在日落之海猎到的小体鲸鱼。

“葛雷乔伊。”说话的人身材不算高大，棕发棕眼，因为已到中年，肚子又鼓又圆，身穿锁甲，上套无袖皮质护甲，没有任何纹章和配色能体现出他的身份，“你是让我们来这是被这头会骑龙的狮子所恐吓的吗？”

“你不必对我的客人保有如此敌意，哈尔洛头领。兰尼斯特大人是作为铁王座的信使而来的。”达衮大王向封臣们说道，“我想你们中很多人都清楚我召集你们来的目的。在往日，追寻‘古道’是为了生计，可现在，追寻‘古道’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个人的野心。”

“君临的确很远，头领们。但并不是瞎了眼或者聋了耳朵，你认为你们在北境、西境和河间地掠夺的消息可以一直瞒下去吗？”贝尔隆向着铁民们说道，“国王陛下愿意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现在石阶列岛需要志愿者，你们可以去那里追寻‘古道’，你们能在那里抢到的钱，比在维斯特洛要多数倍，戴蒙亲王也不是吝啬之人。”

“如果我们不愿意去石阶列岛呢？”哈尔洛头领身边的一个男人问道，他身后的侍卫举着一面红底上金边黑号角旗帜，那是古柏勒家族的家徽。

“那作为西境守护，我就需要同大人们好好算一笔仗了。”贝尔隆说话的时候，沃米索尔从山丘上站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山丘下的铁群岛贵族们，“你们掠夺的时候不是没有伤亡，不是没人被俘，要找到证据不要太容易。梅利斯特家族和北境的贵族们肯定会支持我的决定，要摧毁你们的堡垒和村庄也非常容易，一天之内我就能做到。”

古柏勒家头领脸色一沉，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贝尔隆会如此直白地威胁。他身边的侍卫们也紧张地握紧了武器，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然而，哈尔洛头领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

“兰尼斯特，你的龙或许强大，但铁群岛的岩石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我们的城堡是用我们祖先的血汗和石头建造的，它们经受住了无数风暴的考验。你真的认为，你的威胁能让我们屈服吗？”

贝尔隆微微一笑，并没有把哈尔洛头领，“我并不期望你们轻易屈服，哈尔洛头领，那样也太无趣了。也不会轻视你们的勇气和决心，不过，勇气和决心在龙焰面前，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尘埃。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给予你们一个选择，跟随国王的意志，或者选择与铁王座为敌。”

达衮大王站在一旁，他的表情复杂。他深知铁群岛的力量无法对抗龙，就算是将领土扩展到河间地的霍尔家族一夜之间便因为龙而消亡。他不想看到自己的人民遭受无谓的灾难，但如果这些不听从自己指令的头领们不离开，他也没办法将铁群岛建设成他梦想中的那样。

“铁王座不会派雷德温家族的舰队去石阶列岛，但不会在派他们剿灭叛乱的封臣的时候犹豫。你们尽快考虑，但请记住，时间并不站在你们这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而沃米索尔的饥饿也是无法满足的。”贝尔隆说着，用自己的佩剑敲了敲地面，“今天天黑之前我必须要得到你们的答案，否则谁也不能离开。”贝尔隆身后比山丘还要高大的巨龙令铁群岛的头领们不得不听从他的话。

“你们至少要在石阶列岛作战两年！可以保留所有在战斗中获得的战利品！每个家族都必须送出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们将在凯岩城作为人质，直到你们归来。拒绝，我这就骑上龙背飞往你们的城堡，把看到的一切都烧个精光。当然，是在把你们烧成灰之后。”

随着贝尔隆的话语落下，铁群岛的贵族们开始低声讨论起来。铁群岛的贵族们围成一圈，低声交换着意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满，但同时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贝尔隆的威胁并非空穴来风，龙的威力在维斯特洛早已不是传说，而是活生生的现实，悬挂在各地贵族头上已经超过百年。

沃米索尔又往山丘下走了几步，每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和震动。

“我们同意前往石阶列岛！”哈尔洛头迅速说道，“但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们前往凯岩城作人质！”贝尔隆还是很佩服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讨价还价。

“那就送来派克城吧。”达衮·葛雷乔伊大王说道，“已经有很多年，派克城没有往日的热闹了。”

贝尔隆也点点头，凯岩城里塞满从铁群岛来的混小子，也够泰兰头疼了。

“十天，给我们十天。”哈尔洛头领补充道，“十天后我们将带领各自的长船，回到派克岛。”折中能让所有人满意，孩子们还可以留在铁群岛，长大后也还可以成为铁种。

随着哈尔洛头领的表态，其他铁群岛的贵族们也纷纷点头同意，尽管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与无奈。他们知道，面对龙的威胁，任何抵抗都显得苍白无力。贝尔隆的提议虽然苛刻，但至少为他们提供了一条生路，一条可以避免立即通往毁灭的路。

“你们现在就出发。”贝尔隆知道铁群岛的头领们会拖时间，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消耗，他早就做好了第二手准备，“会有人通知你们的部下向着石阶列岛出发的。”

贝尔隆站在山丘顶部指了指远处的海面，一支规模不小的舰队出现在派克岛以南的海面上，为首的是一艘巨大的战船，其船帆上画着兰尼斯特家族的怒吼雄狮纹章，那是前不久才在兰尼斯港下水的新战舰，“我不太喜欢铁群岛的气候，所以我将会凯岩城等候大家凯旋归来的好消息。”

“为什么是两年？”达衮·葛雷乔伊大王在头领们离开后问贝尔隆，“国王在他的信中说了很多，但从没有提到过两年。”

“从铁群岛到石阶列岛可是段不短的旅程，如果让他们只去一年，他们会在石阶列岛停留多久？两个月吗？”等两年后铁群岛的头领们归来的时候，贝尔隆在兰尼斯港和凯岩城修建的新舰队的规模就将与雷德温舰队匹敌，而经历了血战的铁舰队将不会再是兰尼斯特舰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