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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入行（第1页）

来到这个四合院已经整整一年了，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我的床上。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床边有一张崭新的银票。原来，今天是我在这里工作满一年的日子，也是发薪日。我不禁自嘲道：“这管理员的差事还真是轻松啊！”我天天在外奔波劳累一年下来不过二百两。

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深刻体会到了白银的购买力。对于一般家庭来说，如果每天按照后世的简餐标准，如馒头、包子和两三道小菜，完全可以不必开火，直接去外面的饭馆解决一日三餐。这样算下来，每个月大概只需要花费六两白银左右。如果没有房产，需要租房居住，那么带有家具的厢房，二两银子也能够租到一间。对于单身汉而言，一个月有十两白银，基本就能满足日常生活所需了。

如果能找到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比如每月能挣到十五两白银，那么经过一年的省吃俭用，差不多能省下七八十两。如果你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不是特别高，在南城买三间瓦房应该不成问题。自己再动手糊一糊墙壁，收拾一下，一个温馨的小家就这样诞生了。而结婚也不需要太多钱，十两银子就能办一场体面的婚礼。婚后妻子可以自己在家做饭，并不会额外增加开支。毕竟四九城里一两银子就能买六十斤大米或面粉、七八斤猪肉。自个做饭花不了几个钱。

但是这样的生活某些人是过不了的。比如白老爷，虽然他靠上了王爷。近半年花销较少，夫人还是托我卖过一次字画。而这一次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要夫人帮他处理一批字画瓷器。

夫人本不想管，但耐不住白老爷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这次白老爷似乎非常着急，夫人也没来得及仔细挑选，便将这批书画瓷器交给了我，并叮嘱我尽快出手。

虽然我现在还是一知半解，可东西拿来我就知道是极好的。价格都不便宜，我直接告诉夫人。这些全拿出恐怕卖不出高价，不如慢慢出手，可以卖个好价钱。

但夫人却告诉我，这批字画必须尽快卖掉，而且越快越好。我追问其中缘由，夫人却闭口不言，只说让我照做就行。我有些疑惑，但夫人不愿多说，我也就不再多问。

既然如此我照例去拿给师傅看。师傅对字画的研究很身，自打我第一次拿了白家的画过去之后。他一直教我鉴赏字画，让我学了不少。

师傅看了这批字画后，立刻认出它们都是出自大家之手，价值不菲。他还提醒我，如果想要卖得好价钱，最好能找到合适的买家，或者找一些有名望的文人墨客帮忙鉴定一下。

文人墨客多有收藏的习惯，让他掌眼也就有卖给他的意思。他推荐了一位，随即拿了自己的名贴叫仆人去跑一趟。

“”这是河北的一位富商，现在做了花旗国的煤油生意。家底殷实，又爱收藏，可以叫来试试。”

喝了会儿茶，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便匆匆赶来：“叫先生久等，真是该死。先生唤我来何事？”

此人一身湖绸福字暗花棉袍，瓜皮帽上镶嵌着宝石。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打扮，更别提手上的戒指和腰间的玉佩了。

“这是我弟子亚辅，在五城中学教学。偶的两幅佳作，拿来给我鉴赏。那日不是听闻你家宅子想挂些字画。特意唤你来看看。”

“先生记得我的嘱托，寒熙铭记在心。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能让先生夸赞。”

先生指着桌上的画卷让他鉴赏，此人颇为认真的看了一遍。但我感觉他压根没看明白，或者说此人根本看不懂。

“好好好，画的好，山就是山，树就是树。画的真像！先生多少钱？”

先生一抬手顺着我的方向说道：“画是我弟子的，你问他吧。”却在他转身之际比了个三。

“约庵先生的山竹图，清初的大家，你看这个价可否？”我也比了个三给他。

“好，两幅一起六千两。我都要了！”

“寒熙，这是帷大先生的花鸟画。贵一倍都不一定买的上。”老师马上出言阻止。

“那我就出一万两，正好带着。可以吧，多谢先生了。那个小儿的……”他立马掏了银票给我，随即看向老师询问。

“放心吧。”老师微微点头，像是答应了他什么事。他心满意足地拿着画离开了。

“老师，您不会是为了我答应他什么事吧？这钱我不要也罢，再说这不是……”我刚见他出门就开口询问道。

“呵呵，他叫杜大昌，附庸风雅找人求了个字——寒熙。花了一千两，前几日为了儿子老师的事情烦恼。求了我好几次，我见过孩子考校过学问了。应该是无望的，而且今年是最后一次科考了。但此子思维敏捷，善于算学。我觉得改读中学堂没问题。于是建议他到你们学校就读。所以这钱你安心拿着，再说了市场价也要八千两。这画他买的不亏。”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老师为何最后一幅不卖于他。要偷偷收起来？”

“萧云从的山水画有人收，而且必是好价。别看了亏不了你。”

我便心安理得的拜别了师傅，刚刚回到家里。白老爷便来敲门：“亚辅，事办的怎么样啦？”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急，五件东西刚刚出去三件，一件还没收着钱。我只好安抚他：“你别急，坐下慢慢说。你看我今天卖掉的钱……”

我刚刚掏出银票，他一把夺了过去，看了一眼：“亚辅，真有你的！你可帮了大忙了。日后必有回报！”就飞奔出去，连给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追了半天没追上他，任凭我怎么喊都没回头。这下好了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年薪被他抢走了。剩下这两个官窑瓷器还有没收到钱的山水画。也就是打这起，我开始涉足古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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