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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市中心的“海鲜天下大酒楼”每日食客云集,特别是周末,想要订上包厢简直难于登天。林琳为了不迟到特意提前,没想到仍旧是低估了汽车的拥堵程度,本来40分钟的路程愣是延长到了1个小时。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林琳抬眼望去,一桌子除了戴主任一个都不认识,她礼貌地朝众人一笑,便寻着戴主任指示的方向坐下。她微微抬眼扫视,原来除了她,还空了一个位子,心想,还好不是最后一个,便松了口气。
“戴主任,你们刘局怎么还没到,是不是和这位美女一样,路上堵着了?”坐在主位的那位中年男士吐着烟圈不耐烦地说道,说完还不忘上下打量一番林琳。“林总,我5分钟前刚打过电话催,他那时候也堵着,我们先聊聊呗!”戴伟随即递上一个细烟。
“聊什么?”
林琳寻声看去,刚好发现那人也在看她,一副五短身材的模样,要不是浑身名牌,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超出常人的地方。不过,他身边坐的那位美女看着倒不错,一声淡黄色的紧身旗袍显得身材凹凸有致,白皙的脸庞配上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还有那妩媚的眼睛更是不错,就是看着特别眼熟。
戴伟见他们好像都对身旁的这位大美女有兴趣,于是很自觉地介绍起林琳,“这位是我们的资深法医——林琳,前几天那个自杀的案子就是她负责的。”
“原来是您!”一位看起来30来岁的精英男士朝林琳微笑点头。戴伟紧跟着介绍,“这位是深蓝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之一李总!”林琳心里咯噔一下,正不知如何开口,门外传来一声呼喊,“有人撞车了!”
众人纷纷停下寒暄,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只听大堂经理逐个包厢询问着:“请问你们有人没来么?”“不会是?”林琳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了那个空缺的位子上。
此时酒店外已围了一圈人,戴伟和林琳远远望去,那模糊的轮廓实在分不清是谁。林琳逐渐走近人群,直至看清楚躺在血泊中的确实是迟到的刘总。林琳回头和戴伟示意,便即刻拨打了民警的电话。
玉湖区警局现在是一团乱麻,前段时间的碎尸案调动了大量警力,现在又冒出了局长车祸案。这不重视肯定是不行的,毕竟是领导;重视么,警力又不够。恰好,两个现成的帮手来了,领导被撞了,两个下属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对不起,按例还是要对你们进行笔录!”一位寸头高个帅警察从问询室迎面向他两走来。“哪里,配合问询是我们每个市民应尽的责任,更何况我们也是警察!”戴伟马上伸手迎上,戴伟做完笔录后自然就轮到了林琳。
问询室里,除了摄像头就是两位民警和林琳,他们看着大美女林琳,自是态度温和,随后开启了常规的一问一答模式。
“今晚的饭局是谁组织的,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是被戴伟主任邀约的,我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只有刘局还没到。”
“那从你进包厢,到听到外面服务员呼喊大约多长时间?”
“我估摸着也就10来分钟。”
“你平时和刘局熟么?”
“不熟,准确的说这是我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当然,饭还没吃,他就遇到了车祸。不过,你们问过肇事司机了吗?”
“问过了,但不好意思,因为你们也是相关者,不方便说。你们当时也在现场,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么?”
“我看了当时的事故现场,死者很可能被汽车拖行了一段距离。但很奇怪的是,我下车的时候,明明有好几辆车,刘局比我晚不了多久,怎么就会被一辆低速车撞了,甚至还没有其他司机和行人发现。”
“我们刚开始想的和你一样,但看了监控视频才发现,恰好你下车了以后,在通往“海鲜天下大酒楼”门前那条路的主干道上红绿灯坏了。大量的车堵在那条道上,根本就开不过来。而肇事司机又是位女士,不知道从哪条没有监控的路就冒出来了。据她自述,她看平时全是车的地儿连车影都没有,左顾右盼地就把人给撞了”,寸头帅气警察一股脑地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给说了。
“什么?就这样?那还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名,就这么草率的没有了?”林琳虽没有说出口,但那错愕的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谢谢你的配合,你们戴主任在门外等你。”
“戴主任,刘局怎么样了,还好么?”林琳看到戴伟神情凝重地望着警察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便走过去想顺便问问刘局的消息。
“我听小李(寸头警察)他们说,刘局当时在酒店外面就凶多吉少了,送去医院后没过多久就医治无效,宣告死亡了。哎,都怪我,早知道绝不喊他今晚吃饭。我昨天还跟他举荐了你,他说想见一见,谁知道,面都没见,人就去了。”戴伟直挺挺地站在警局面前,外表看起来没有异样,只有那两只手,握紧了拳头,不知是遗憾、痛苦、还是?
林琳一时间陷入了迷惑。
她,解剖过无数具尸体,当中有年老的、也有年少的,为求真相,她一直恪尽职守。可10年来,她获得了什么,仅仅是每个月比刚入职时多个800块钱,其他——职位、表彰一个都没有。现在,她面临的机遇很奇怪,如果坚持过往的模式,很有可能会退休时每个月再多那么几百块钱,仅此而已。但如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事情或许会不一样,于是,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离警局越来越远。
夜色中,林琳开着车载着戴主任,两人朝医院方向疾驰,谁也没有说话。突然,戴主任的手机声响起,“嗯、嗯、好的,谢谢张局!”短短几个字林琳完全听不出他们说了什么。戴伟缓缓舒了口气,看向林琳,“小林啊,根据领导安排,从明天起我将代理刘局的工作,你就跟着我好好干吧!”
“好的,戴局!”
“我估摸着也就10来分钟。”
“你平时和刘局熟么?”
“不熟,准确的说这是我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当然,饭还没吃,他就遇到了车祸。不过,你们问过肇事司机了吗?”
“问过了,但不好意思,因为你们也是相关者,不方便说。你们当时也在现场,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么?”
“我看了当时的事故现场,死者很可能被汽车拖行了一段距离。但很奇怪的是,我下车的时候,明明有好几辆车,刘局比我晚不了多久,怎么就会被一辆低速车撞了,甚至还没有其他司机和行人发现。”
“我们刚开始想的和你一样,但看了监控视频才发现,恰好你下车了以后,在通往“海鲜天下大酒楼”门前那条路的主干道上红绿灯坏了。大量的车堵在那条道上,根本就开不过来。而肇事司机又是位女士,不知道从哪条没有监控的路就冒出来了。据她自述,她看平时全是车的地儿连车影都没有,左顾右盼地就把人给撞了”,寸头帅气警察一股脑地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给说了。
“什么?就这样?那还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名,就这么草率的没有了?”林琳虽没有说出口,但那错愕的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谢谢你的配合,你们戴主任在门外等你。”
“戴主任,刘局怎么样了,还好么?”林琳看到戴伟神情凝重地望着警察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便走过去想顺便问问刘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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