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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忽然靠近，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小声说：“谢谢。”

尤路猝不及防，被裹进宽厚的怀抱里，一下子愣了神，半晌，才磕磕绊绊地说：“不、不用谢。”

他没想到于江会这么开心。哪怕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像刚刚那样牵手，从来没有这么贴近过。

只是送他一条毛巾而已。于江刚来没多久，他就给他买了一大堆衣服，那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啊。

他没有动，于江的手臂渐渐收拢了，把他抱得更紧。

靠得太近了。脸刚好埋在于江的肩窝里，鼻尖似乎嗅到了他的气味，干净清爽的皂香，还有于江自身的味道。嘴唇只要再往前几毫米，就能隔着衣服亲到他的身体。

脑海中忽然闪回了那个黑夜当中的亲吻。于江的嘴唇是很柔软的。

尤路放在身侧的双手向上抬了一下，触碰到于江的衣服时，又收了回去。最后还是放了下去。

于江把他松开了，眼睛依然还是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开口只是又道了一遍谢。

尤路胡乱摇摇头，一连说了几遍：“不用，不用谢。”

于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在观察他。尤路起初还能和他保持对视，没过多久，受不了这种直勾勾的视线，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拒绝聊天

尤路跟在于江身后进了书房。

于江坐下之前，把两把椅子都往中间挪了一点。

之前是相隔很远的，中间再坐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但现在一挪动，尤路坐下时，左手臂如果放在桌上，一不小心就要和于江碰到。

手肘相碰时，于江转过头看了看，伸出手指轻轻拍了拍尤路刚刚被撞到的地方，自觉地把椅子挪过去一点，也没挪多远，只过去了大概半个手掌的距离。

刚刚被碰过的地方像产生了静电一样，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痒。尤路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底诡异的悸动压下去。

尤路发现于江变了。从早上那个拥抱开始，或者更早，从公交车上按住他的肩膀开始，肢体接触变得非常的频繁。

午饭后一起散步，于江又来牵他的手。

他碰到尤路的时候，总是显得小心翼翼的。要么像不经意间，轻轻碰一下就退开。要么像现在这样，一开始用的力道很轻，等过了一会儿，看尤路没什么抗拒的反应，就慢慢加大手上的力道，直到把尤路的手几乎都包裹在掌心里。

尤路的手就垂在那儿，既没有用一点力去握紧，也没有用一点力试图挣脱。他继续找着话题聊天，就仿佛没有这件事的存在一样。

好像不管于江做什么，他只会这样默默地接受，用无视的态度表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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