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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亭云不漏痕迹地打量了季屿川一眼，微笑：“没打扰。”“哦？没和女朋友在一起？”

“在的，我们正在外面吃晚饭。”

季屿川流露出歉意：“真抱歉，到底还是搅了你们的约会。”

“没关系的。”江亭云笑得温吞雅致，“我女朋友很懂事，也很贴心，从来不计较这些事，况且我们两个天天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顿晚饭而已，什么时候吃都是一样。”

这顿暗搓搓的秀恩爱，让季屿川微笑的面部表情之下，隐隐迸发出了一丝阴鸷。

很好。

如此恩爱，倒是让他越发期待，他们感情被毁掉的时候，会有多狼狈！

“既然这样，那你今晚就留下来值个班吧，免得我又犯病了，找你找不到。”他声音冷了些。

不等江亭云说话，一旁的指导医生就一口应下了：“应该的，小江，今晚你就留下值个班，明天上午再休息。”

江亭云点头：“好。”

回到值班室里，江亭云给慕鹭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她今晚回不去了。

慕鹭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但面上依旧是很贴心的：“好的，值班室里有干净的被褥吗？你有没有换洗的衣服？还有牙膏牙刷那些，都有吗？没有我现在给你送点过来。”

江亭云看了眼时间，嗓音温柔：“什么都不缺的，这里条件很好。”

其实是时间太晚了，他不愿意她大晚上的再来跑这一趟。

“那好吧。”

“鹭鹭。”

“嗯？”

“你……爱我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慕鹭有些懵。

实在是江亭云并不是一个会把爱挂在嘴边的人，突然这么问，让她挺猝不及防的。

但她很快就乐开了花，很是肯定地说：“当然爱啦！这个世界上，我最爱最爱的人就是你！怎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啦？是不是值班看不见我，你也想我啦？”

噼里啪啦清脆甜甜的话，让江亭云有些闷闷的心情瞬间变得通体舒畅，心脏更是柔得仿佛能随时化成一汪水。

他并不是单纯无知的少年，其实，他已经不止一次察觉到季屿川表面的善意，实则上的敌意。

而这份敌意，他猜测是来自慕鹭。

此刻，有了慕鹭的这番话，他越发肯定自已的做法是对的。

不管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只要慕鹭的心还在他这里，他就不想去追究。

要怪也只怪他那几年不省人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无法给到慕鹭应有的照顾。

“嗯，想你了，早点睡，明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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