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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草渍气息（第2页）

道路拥堵已完全得到缓解，入夜后大街上几乎看不到几辆车，私家车更是很少，除非必要，没人会在结冰的马路上玩碰碰车，撞到自家车还好，碰到其它车子更麻烦。

室外的气温已经低到滴水成冰的程度，包括返回的地下车库里更是如坠冰窟，与来时互相说着话不同，这会儿三人尽管挨着很近只埋头赶路，幸好肚子是饱的，否则不一定能撑得住。

直到回到老捷达车内，打着发动机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丝暖风送进密闭的车厢里，姜黄把出风旋钮扭到最大又踩了几脚油门后终于冻僵的脸上感受到微微暖意。

从路肩上倒出来打满方向盘调了个头径直朝城北方向驶去，片警不解问道，“姜队我们这是去哪儿？”

“机场，”法医官代替答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去机场。”

老捷达在姜黄手里犹如被驯化的野马，哪怕是在暗冰密布的柏油路面，驾龄等于出厂日期超过十五年的车龄，从买来一直没换过第二辆，操控着方向盘以并不低的速度疾驰，队长想到什么问起，“香水有着落吗？”

“香水？”陈衍茉一下卡壳，等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噢，姜队你说的是黑衣男子喷的香水？青草气味，我问了好几个人，还真有！不过青草也分为很多种，比如桨草的气味，三叶草的微酸，苜蓿的苦涩加甘甜，听小护士形容的是雨后初晴草地里的气息——我觉得最匹配的是‘三木两禾’的草渍香水。”

“你说的这个名字是哪里的？”姜黄目不转睛盯着车头大灯下被两条洁白夹着漆黑的路面，头也不回地问道，“小日子的？”

“还真是，”陈衍茉透过后视镜望了眼正全神贯注把控方向的队长，“三木两禾是岛国的，与香水的大厂比相对小众，做出来的都是些比较另类的产品，按小护士的形容——我觉得十之八九的可能性。”

“和我想的一样，”前方出现一个九十度角的转弯，方向打偏的老捷达立刻明显侧滑动作，在和护栏紧挨几乎不到一拳的距离时，姜黄一脚油门擦着后视镜而过重新驶回主路上。

“呼！”副驾片警和坐在后边法医官同时呼出吊着的一口气，当真是差之毫厘，险之又险。

听到姜黄说的“想的一样”，陈衍茉第一个反应过来，“所以我们是去看监控的？”

“你还有什么更好办法？”在车灯映照下，不远处的指示牌显示机场还有17公里。

龙海思考了两秒微微叹气说道，“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我们要看多久以前的？”

“你说呢？”姜黄反问道。

片警挠了下脑袋，“从第一起接到诡异的自杀是在三天前的洲际宾馆，按就近原则，也就是说从1月2号开始倒推？那要推几天才够？”

“如果要去到一个新地方，不是去旅游而是出差的话——”姜黄从头顶后视镜瞄了龙海一眼，“你会提前很多天吗？”

“可是，”陈衍茉也表现出忧心，“霓虹国飞到广都的航班一天都有许多架次，还要包括转机的……”

姜黄又瞄了眼法医官，“所以才把你们喊着一起，你们以为呢？晚上的夜宵轮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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