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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着地,并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了一下,疼痛可以忍受,他站了起来,感觉伤得应该不太重。
大概是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何春生打开门查看,一楼时亮时不亮的声控灯忽然亮了,他看见焦誓半站在楼梯口,那个姿势就像伤到了哪里,正在忍受疼痛。
何春生走出来,问他:“摔了吗?”
“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就是皮外伤。”焦誓看见膝盖上的裤子已经破了个洞,右侧的膝盖隐约可见血珠渗出。
何春生搀扶焦誓,焦誓拒绝了他,笑着说:“哪有那么娇气。”
“我是怕你转回去,不来我家了。”何春生说。
正有此意的焦誓面上有些尴尬,何春生接着说:“我家有药箱,进来消个毒。”
焦誓来之前,特意穿了一套比较正式的、材料较硬、不方便脱、而且裤腿不太宽阔的裤子,他也说不清什么心理。焦誓在何春生家沙发上坐下,看着何春生去拿出了药箱,又拉上了阳台的帘子。在焦誓没办法避开伤口把裤子卷上膝盖时,他开始懊悔自己的决策错误。
何春生观察了一会儿,对焦誓说:“裤子脱了,不然没法上药。”
“我自己来就行了。”焦誓伸手去拿何春生手上的酒精和纱布。何春生却把手移开了,似笑非笑地看着焦誓:“我帮你脱?”
“不必了。”焦誓强自镇定,解开扣子,拉开拉链,把裤子脱下了。
他的腿修长而笔直,肌肉匀称而结实。内裤是平角的,有些紧了。何春生注意到焦誓把脱下的长裤盖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低下了头。
伤口只是擦伤,面积不大。这个伤口没由来地让何春生想起十四岁的焦誓手上那个伤口。何春生默默地用酒精消毒了伤口,因为疼痛,焦誓的肌肉绷紧了,直到纱布覆盖上之后,才放松了一些。
“你的裤子太紧了,不能再穿了。”何春生把酒精放回药箱时对发愣的焦誓这么说。
“哦。”焦誓应了一声,无意识地去看阳台—那是外界可能窥见这客厅里发生的一切的唯一途径,而现在已经被窗帘所隔绝。
何春生把药箱往旁边一放,问焦誓:“你下来找我有事?”
“没什么。”焦誓终于抬头看何春生了。何春生走到他面前,焦誓就那样看着他。
何春生没有再说话,他伸出手,摘下焦誓的眼镜,把它放在一边。没有了镜片阻隔的眼睛很好看,眼角和颊边略略泛红了。
何春生居高临下地看着焦誓,焦誓仰着头也看着他。何春生拨弄着焦誓的头发,俯下身在焦誓耳边问:“今晚想和我一起睡吗?”
“嗯。”
何春生的吻轻柔地压在了焦誓的嘴唇上,宽大的沙发一时承受了两个人的体重。何春生的吻终于离开了焦誓的嘴唇,有些急迫地咬上了他的耳垂。焦誓低声叫着:“何春生……”
“嗯?”
焦誓没有再出声,何春生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
当天晚上,焦誓没有回二楼。他与何春生同床共枕,好像多年的伴侣那样,头靠着头,身体交叠,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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