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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生活就是这样无法预估。
老板娘狐疑:“查案?”许意卿并不在乎这个人情,他只跟李杜笙说,希望以后不会在解剖台上见到和李杜笙有关的尸体……以及见到李杜笙本人。
她瞪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比炸了毛的猫还要不好惹,坚定地声称自己家的买卖绝对合法,一定是两条街外的同行或是被她泼了水的邻居使坏,才让她被带到了派出所。
老板娘说:“这人就住在我店附近,跟街坊邻居都可熟悉了。”
躺在棺材里的那颗头,却表情痛苦,面容狰狞。
见到他这幅样子,以至于老板娘一边咒骂着同行和邻居等一切假想敌,一边还得分出神来用一半的火力攻击他,说他窝囊,埋怨自己的婚姻。
“我们小本生意,哪能跟什么案子扯上关系?”
老板娘恍然:“对对对,是前天。前天傍晚六七点钟的时候,她来买了半斤狗肉……以往她都是这么个点过来。”
谁也不知道她在之后的几小时里遭遇了什么不测,落得那般下场。
老板娘说,“是昨天。”
法医有着乎常人的意志力,不信鬼神,敬重死者。
再算上夜晚不好办案的弊端,满打满算也就今天一个白天的时间了。
那杯水就这么捧在手里,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老板蹙眉纠正:“是前天。”
这一点杜宇深恶痛绝,在重案组愁的直皱眉头,嘴里骂着李杜笙的罄竹难书……可杜宇也很清楚,这是人之常情,李杜笙恨不得手撕了凶手是能理解的。
于是他索性不回床上,就在客厅的大沙睡下。
于是许意卿给杜宇打去了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接通。
许意卿在旁边安安静静坐着,审问调查是他这个法医的额分外事,能过来旁听已是破例。
这个江城大佬就像杜宇说的,言出必行,不屑于撒谎,自然也不屑于给出轻浮的承诺。
他赶忙掏出手机,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许意卿扪心自问,如果让自己找到了当年真正害死弟弟的凶手,自己会怎么样呢?
杜宇听得耳朵疼,摆了摆手:“跟你说的这些没关系,我们请你们过来时为了查案。”
一夜无事。
老板跟老板娘只瞥了那手机屏幕一眼,便点头如捣蒜。
第二天许意卿是睡到自然醒的,一睁眼已经是上午八点了。
这老板娘的脾气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八百块钱,可谈及李月月却是例外。
新线索会让扑朔迷离的案件有新的进展吗?
可饶是如此,许意卿的脑海里还是不自主地浮现出傍晚给李月月缝尸时候的情形。
上头给了48小时破案,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个小时。
在月光如水的房间里,许意卿想了很久,都没有个结果。
跟老婆的狠厉不同,老板很木讷,人生中第一次进派出所让他很紧张,坐在排椅上,民警给他递水,他惶恐地站起来双手接过纸杯,然后就不敢坐下了。
沉默的老板反倒抢先说,“这是我们店里的常客。”
老板补充:“但唯独跟村里一个老头关系不怎么样,前些日子还在我店门口吵了一架。”
众人心思一动,仿佛抓到了什么。
许意卿尤为在意,问:“都吵了些什么?”
老板支支吾吾:“李月月说那老头掉钱眼里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怪不得没人跟他。老头咒骂李月月不得好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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