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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有玉看着他眼中的绝望却正义凛然,听着他口中满嘴的正直和为道义赴死,笑了笑,对他说出难以辨别的箴言,道:“那你们就没有想过,那个诅咒就是那位你们口中的大师下的?”
话音未落,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琉无听后眉头一皱,但显然下一秒转换成了好奇,璃有玉如何会说出这句话。他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接下去的对话。
老板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住了。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可怕事实。他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惊惶的神情几乎无法掩饰。嘴唇颤抖着开合了几下,似是想为“那位大师”辩解,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胡说……”他终于吐出几个字,却虚弱得像蚊蚋鸣叫,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老板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干涩的“咕噜”。他眼神慌乱地扫向四周,似乎希望有人能替他回应,又似乎是在寻找一个答案。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璃有玉依然注视着他,微笑玩味,但神情冷漠,俯瞰着一个深陷泥淖却还不自知的人。他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任由沉默蔓延,让对方在自己的思想中挣扎。几秒后,他才开口:“你们甘愿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却从不敢问,究竟是什么让你们一次次经历所谓的‘灾难’。这是真正的命运,还是人为的棋局?”
璃有玉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老板的心里:“你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吧?”
“不、不可能、绝对不是……”他摇着头,声音细弱蚊蝇,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否定璃有玉的猜测,“他救了我们,他怎么可能……”
璃有玉嗤了一声,那笑容越发让老板越发无所适从。他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个试图掩耳盗铃的小丑。他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冷厉:“救过你们?他只是在用微末的施舍,换取你们的信任和依赖,而那一切灾难,根本就是他一手导演的骗局。若没有‘诅咒’,又何来‘救世’?”
这句话终于像一柄利刃,狠狠扎进了老板的思绪,破碎了他的信念。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头冷汗直冒,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扶着桌子,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脑海里竟无力生出任何答案。
“我……我们……”老板的声音越发虚弱,他的视线在璃有玉冷静如水的脸上游移,心中的恐慌与矛盾几乎将他击垮。他双手攥紧,像是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惊恐,额头冷汗直冒,“若……若真是如此,那我们这些年……又算什么?”
“一场被人操纵的棋局。而你们——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连自己何时被弃都未曾察觉。”
老板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双膝一软,终于直接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失声痛哭,“我们……我们做错了吗?”他的眼中满是无助,“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琉无看着眼前悲凉无助的小人,在旁终于开口道:“他已经死了。”
老板愣神了一秒,转而猛的抬起头,看着琉无,将琉无的话在心里重新默念了一遍,道:“死......了?”
琉无:“你口中的那位大师,昨夜,将我们困了在了他的幻境,想来那就是你们这个‘诅咒’的根源,昨夜我们已经将他杀死。幻境被毁,人也已死,诅咒的根源已经根除。”
璃有玉听了这话,开口,语气带着淡淡的嘲弄:“根源是被拔除了,可那些信徒的愚昧与盲从,真的能一并根除吗?”他缓缓踱步,目光停留在老板身上,“没有了诅咒,便能重回平静?没有了大师,你们就能不再迷失?”
老板被璃有玉冷冷的话语刺得浑身发抖,抬头的目光里透着惶恐与迷茫,嘴唇嗫嚅,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一遍遍地重复着:“他……真的死了……诅咒……没了……”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
琉无见状,眉头微蹙,沉声说道:“璃有玉,走吧,我们还要要事在身。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他的声音低沉但透着几分警告,显然不满璃有玉的冷嘲热讽,“留下真相让他们去面对,比继续拆穿更有意义。”
璃有玉闻言挑了挑眉,转过头看了琉无一眼,目光里带着几分戏谑,但他也没有继续逼问。他轻笑了一声,伸手将披风一甩,语气慵懒却柔和了些话语:“真相不过是一面镜子,只有那些愿意直视它的人,才配拥有平静。”他说完便转身随着琉无朝门外走去,留下一道轻飘飘的话语,“希望你们能活得比那位‘大师’聪明些吧。”
门外寒风呼啸,琉无一脚踏入风中,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摇摇欲坠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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