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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只是故事,在这故事里,他没有成功取代人造人,但在任何地方,这个故事都该让人引以为戒,不放松警惕。”
阿贝多总结道,“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一个强大的存在来破坏故事的氛围的。”
“嗯!”荧点头。
姜逸颔首:“唯有自强!”
阿贝多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说起来,用杜林的力量和血肉变异而成的怪物,也能算是莱茵多特的造物,跟我没什么不同。莱茵多特的造物也不仅仅在雪山有,你们要小心这类生物。”
“嗯,我也是个怪物呢。”姜逸摸着下巴,“阿贝多,我算不算你亲戚?”
若论漆黑应龙之身,和阿贝多有着很重的“亲缘”呢。
“我倒是不介意多个家人。”阿贝多来兴致道,“不过辈分怎么论?”
“够了,你们两人认亲的家伙。都是我的朋友,不是怪物!”荧制止道。
姜逸道:“你人还怪好的……”
荧捏了捏拳头:“你别耍宝!”
阿贝多道:“很高兴你这么说,没关系,我知道自己的来历。大家同为异类,我无需掩饰真实。”
他微微叹息道:“只不过有时想到炼金术是如此伟大的学问,会有些无奈。作为踏足大地的生命之一,渴望掌握命运,渴求创造的我们究竟有多傲慢?”
阿贝多望着营地山洞的洞顶,宛如看着一副星空。
“傲慢?”姜逸心灵平静,摇了摇头。
“嗯?”阿贝多看向姜逸,“你说,你也在思考生命与创造……那么我想知道……”
“创造是傲慢的行径吗?如果不是,那我们为何称呼掌控我们、创造我们的事物为‘神’?”
“如果是,那我们又有何资格去自居‘创造者’这一身份呢。我们的敬畏和尊重,究竟要做到哪一步,要用到何处?”
荧也望向姜逸。
刚刚沉浸着小说比赛取胜的派蒙,也回神看向姜逸。
对于百工和部分百鬼来说,姜逸无疑是创造者,是真正的“神”。
这个问题,就是姜逸怎么看待自己创造生灵的行为,怎么看待自己和比他更强的神。
姜逸早有答案:“创造不是傲慢,将创造出的生命视为低等才是傲慢。仙道贵生,无量度人,或许在权利、力量、财富等等不同方面,生命是不平等的,但在生之一事上,生命该是平等的。万物都有生存和活着的权利。”
“而渴望掌握命运,渴求创造,那是谦卑!唯有谦卑,才会去学习知识,去提升自我。这是生命追求进化,文明追求强大的本能。我知道,所以我渴望……”
“这是我的答案!如何?”
他望向荧和阿贝多。
荧和阿贝多无法评价,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答案,自然不能评价每个人观念的正确和错误。
于是,荧问道:“阿贝多处置冒牌货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除了之前对方冰骗骗花阿贝多,后面故事里,阿贝多还对决了另外一个假阿贝多。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阿贝多低头,“……偶尔想起这件事,会感到一丝悲哀。”
派蒙担忧地看向阿贝多。
从来没见到过阿贝多这样的感情流露。
外面传来安柏的声音:“荧,派蒙,冒险家活动要结束了,挂名教官也得就位,塞琉斯先生让我们来找你们。”
荧和派蒙看见了安柏和优菈,对阿贝多和姜逸告别。
“我们先走了,你们忙。”
姜逸抛着赤红色的不祥结晶,望着荧和派蒙离去。
“故事,还是一个开心的结局呢。”他笑道。
阿贝多不置可否,只是把目光一起看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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