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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回窥私情永璧逼母探玲珑纤袅侍奴（第2页）

“永璧，你先回去，我们回去再说好吗？”纤袅心里惧怕，牵起他的手：“额涅跟你去琅玕姑姑那里……”

“琅玕姑姑大喜，额涅也该大喜！”永璧甩开纤袅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开。

“这怎么办？全完了！”纤袅双腿瘫软就要摔倒，弘晳连忙扶住她。纤袅泪眼婆娑，双目呆滞。

“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走！”弘晳抱住纤袅，“我们现在马上走，还来得及！”

“永璧不会原谅我了！”纤袅撕心裂肺地哭起来，“他一定是讨厌我了！我都做了什么……”

“我们现在就走，好吗？”弘晳道。

“走不了了！”纤袅摇摇头，“你快走吧，这件事很快天下人都知道了。我留在这里，也算是赎罪。”

“我也没想到那是你儿子。”弘晳道，“我的行为的确过激了，你若是不走，你试试跟他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闭上嘴。”

“他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失去了我最懂事听话的儿子！”纤袅哭泣，“以前永璧对我从来不会这样，他懂事温柔识大体，熟读四书五经，仁义礼智信兼备，是我与和亲王认定的世子啊！他讨厌我了，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回去之后你跟他好好说说，说不定矛盾就化解了。”弘晳道。

“我先去乌雅府了，恐怕这几日，我不能来了。”纤袅抱住他，“这件事我去处理。”

纤袅慌忙离开去了乌雅府，永璧正在收拾东西。纤袅见状，忙拉住永璧，十分诚恳：

“永璧可不可以原谅额涅？”

“阿玛会原谅额涅吗？”永璧反问。

“永璧，你听额涅讲。”纤袅放缓语气，“永璧听额涅讲，永璧什么都知道了，额涅也不好辩解。但是永璧能不能不要恨额涅，也不要告诉阿玛？”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阿玛。”永璧道，“但是我知道阿玛知道了对额涅不好。但是……额涅的确做错了事情，还是很错的事情。”

“额涅知道做错了事情，但是……但是……无论额涅做什么，都不会害你……”纤袅道。

“无论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母子相互依存，缺一不可。额涅若是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我也会被连累；反之我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额涅也可能会被连累。但是我只有一个额涅，可额涅不只有我一个儿子。”永璧道，“我犯了错误，有四弟接上，有六弟接上，可是额涅犯了错误，不仅没有人接上，至少还会连累我和四弟。”

纤袅震惊，她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已经懂得了人情世故。一瞬间，她发现永璧的眼神中已经不再那么清澈，变得犀利狠毒起来。

“那以后永璧和永瑸也会……斗起来吗？”

“当然。现在他们小，不懂，等他们长大了，甭管之前兄弟关系多么要好，最后都会自相残杀。”

纤袅想起了当时和弘昼的一番谈话。

“额涅放心，我自然不会告诉阿玛。”永璧道，“只是，不说是对阿玛不忠不孝，说了就是对您不忠不孝。”

永璧是弘昼亲手带大，性情也逐渐与弘昼相似。纤袅看着永璧，越发感觉恐惧——曾经那个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永璧……你是不是怪额涅，从来没有好生照顾过你？”纤袅问。

“我从小是阿玛带大的，因为大哥夭折，阿玛一来为了好好教养我，二来也是担心我遭遇不测。我跟两个弟弟不一样，我从小就知道。”永璧道，“我记事起就在念书，两位弟弟在六岁前最多摸摸书，认认字，六岁之后才会学习文章，可我不同。我是实际上的嫡长子，阿玛实至名归的继承人。”

听到这样一番话，纤袅瞬间感觉心寒。自己的儿子再也不是那么单纯清澈了，他已经变了。

“这种话，在我这里说尚可，千万不要在你阿玛面前说——他最忌讳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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