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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两秒，宋时曼抬眸问:“你们收了多少？”

李处听完忙笑着打哈哈，说:“也没多少……”

说罢，他在桌下偷偷比了个数。

宋时曼扫一眼，道:“李处，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

李处听了这话犹豫半响，最后悄悄的又在桌下比了个手势。

宋时曼看了眼，却没多言。

她视线一转，又放在了对面的程波鸿身上。

程波鸿听着那边的谈话，悬起的心渐渐落下。此刻他强撑着靠在椅背上，双手握拳紧紧抵住胃。大颗冷汗从他额头上滚落。

宋时曼的眼神只一秒便收回，她开口，却是换了个话题:“早就听闻程院的学术水平很高，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感受一下。”

李处一听，以为这事儿已经成了一半。于是他忙道:“不知宋总您想怎么感受？”

“感受学术水平，自然要看论文。”宋时曼笑笑，周雯在此时推门而入。

李处打眼一看，发现周雯手上竟然拿着台笔电。

将程波鸿面前的桌面收拾干净，周雯放下电脑，贴心的帮他打开电脑。

程波鸿此刻胃疼的不行，他弯着腰紧紧捂着肚子。此刻冷不丁看到眼前放着的电脑，大脑一片空白。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程院。”宋时曼开口道:“一个小时的时间，以乐淘近五年的财务数据为参考，写篇三千字的小论文。”

说完要求之后，宋时曼看向李处，问道:“就这点要求应该难不倒程院吧？”

李处不明白宋总怎么突然提这个，但有钱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于是他附和道:“怎么会，小程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您只管提要求。”

宋时曼勾唇笑笑，没再多言。

程波鸿冷汗直冒，他没想到这场饭局竟会把他架在火堆上烤。但眼见这事就要成了，他握紧的拳头又紧了紧，嘴里泛起股血腥味。

硬着头皮握上鼠标，程波鸿强撑着身体，开始在官网搜数据。

在等待的过程中，李处为了巴结，还附庸风雅了一番，他说:“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程院酒后作论，真是风雅……风雅啊！”

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周雯将电脑放至宋时曼面前。

李处此时反而坦然，对于程波鸿的学术能力他一向放心。毕竟当时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力推程波鸿当院长。

但相比于李处，程波鸿此刻是既难受又心虚。自从当上领导，他就再没专心做学术研究了，毕竟有那么多免费劳动力的论文可以用，他为什么还要花费时间在这上面？

宋时曼看了两眼，倦懒道“这就是你口中的专家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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