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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插翅难飞（第2页）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验证了他的猜测。汤姆拉动枪栓上了膛，一枪就轰倒了一个冲上来的家伙。他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斯派克，搞快点上来！”一边不断开枪掩护队友。

斯派克一枪又戳翻一人，向车的方向飞奔而来。杰瑞打开后门，斯派克一枪丢进去，枪头贴着肯的脸划过去，险些要再给他添道新伤疤。斯派克窜进车厢，杰瑞在开枪打倒靠近的两名敌人后，顺势也进了车门。汤姆一踩油门，面包车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在冰面上留下几道黑色的印记。

汤姆是怎么与那两人会合的呢？

在三人离开后不到半小时，汤姆就在原地等得相当无聊了。他想四处转转，但是武器还在那里，他又不方便离开。

随即，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扯下身上裹着的被单，裹住枪头，将其伪装成一根拐杖。在寒冷的冬季穿过冰原，这种东西相当常见。然后，他将猎枪的保险拨上，插进衣服后面。至于其它的武器，那就太方便隐藏了。最关键的一点是，现在街上根本就没人。只要他不刻意暴露，没人会主动上去管他。

在经过伪装后，汤姆就这么进城了。事有凑巧。他前进的方向，恰巧是另外三人交战的地点。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辆横在路上的面包车，以及慌不择路，意外地又转回原地的杰瑞和斯派克。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在取回武器后，三人开着车就赶往现场。因为杰瑞和斯派克是顺着大路绕回这里的，所以他们很轻易就开到了与肯分离的位置。那里是丁字路口，肯当然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的。顺着那条路，他们到达了公园门口，看到了门口雪地上无数凌乱的脚印。然后，杰瑞断定战场就是这里。

听完这一番叙述，肯抹了抹脸上的汗。他看看擦汗的手，上面全是鲜红的血液，脸上和手上都痛的要命。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疼痛不止。多少年来，他都没受过这种程度的重伤。

痛归痛，肯的头脑还是相当清楚的：“快点出城。不然要是再被追上，我们就跑不了了。”

“出城之后，路面都是冰锥，跟反坦克路障一样。铲雪车在上面都开不了一会儿，这种破车就更别指望了。”汤姆道：“做好走回去的准备吧。”

“如果我能平安回去，就是滚回去都无所谓。”

“你们的这些伤，基本上都是皮肉伤，除了疼没什么大碍。只要回去处理好了，问题不大。”

“我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杰克可能会来报仇。这次我们捅的篓子不小。如果警方立案了，我们几个绝对是死刑，没得商量。虽然他们也没报案的底气，但是他们能给我们上私刑。这就很麻烦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没别的办法了。”

车开至树林不远处，汤姆忽然一脚急刹，停了车。副驾驶上的肯有些蒙。因为没眼镜，他看不大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前面有什么事吗？”

“有人设路障封了路。人相当多，黑压压一片。”汤姆神色凝重，语气压抑，引得后座的两人伸头观察：“这打扮看上去不像是警察——可能是杰克的人！”

“冲过去。”肯冷冷道。

“不行，地上有三角钉。”杰瑞眼尖，看到了冰面上散发着黑色寒芒的铁器。

肯习惯性想推眼镜，然后他发现并没有：“下车吧。没有其他的路了。”

几人推开车门。肯提着枪刺，一马当先。身旁是握着猎枪的汤姆，和一手转轮枪，一手枪刺的杰瑞。斯派克要从后门抽长枪，下来的最慢，排在后面的位置。

四人迈着平稳的步伐，向前慢慢靠近。前面果然很多人，黑压压一片塞满了道路。两军在十米左右的距离站住，开始对峙。对面几人出列，开始清扫地上密密麻麻的三角钉，动作相当娴熟。不到一分钟，便收拾完毕了。

一人走出人群。细观其人，身材高瘦，与肯接近。但他不近视，没戴眼镜。细细观之，此人长得相当帅气，颇有美国经典西部片主角的风范。

用古风一点的话语描写这个场景，就是：只见杰克阵上，一将步行出阵。肯四众细观之，但见来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目若朗星。戴一顶褐色真皮牛仔帽，穿一身卡其棉皮夹克衫，腰缠黑皮带，足蹬雪地靴。端的是威风凛凛。

至于定场诗，本人水平有限，便不再装逼凑字数了。

那人来到几人眼前，开始问问题了：“谁是卖蛇肉的？”

反正也躲不过去。肯向前一步道：“我。”

“你？”

肯不再言语。那人也不再理他，接着问他的问题：“谁打了我弟弟？”

杰瑞举举手：“我。”

那人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随后他又发问了：“你们几个，认识我吗？”

“不认识。”肯答道。虽然他已经大概猜到了答案，但他依然选择实话实说。

“杰克?伊斯特伍德。”

肯倒吸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来的，竟然会是杰克本人。这一次，麻烦可真大了。

杰克这个“响尾蛇”的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作为一种死后还能咬人的毒蛇，响尾蛇的凶狠程度可见一斑。杰克以此为外号，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的凶悍、阴险、以及记仇。这一次，不缺只胳膊少只腿，肯都要改信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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