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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在。”

“取去一些酒来。”琲歌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似乎有了兴致

“是。”

夜色深沉，花园里只有桌上的那小小的烛火微亮着，琲歌似乎有了些醉意，单手撑在桌面上闭着眼睛，唇角还有些来不及咽下的酒，衣襟上也湿了一大片

琲歌遣走了所有人，只留下青钰一个人在身边

青钰站在琲歌身后也有些意识犯困，原本上次灵泉内就闹腾的厉害，现在更是不用说，肉灵芝需要食物和休息这个就和人类一样的，现在……吃不得不饱，但不会饿死，只是没得睡觉……

今天的琲歌怎么突然间这么消沉？

青钰看着那现在趴在了桌上的人，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

母亲？

青钰猛然的想起，今天是琲歌被灭族的日子

这样的没血没泪的大魔头，夜深人静也是会想起家人的啊……你怎么不想想被你杀掉的人的家人呢……

算了，自己也没有资格让别人必须善良

青钰小心的拍了拍琲歌的肩膀，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留下自己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是在他灭族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吧，不管怎么样，他对自己总还是有一些……宽容？

青钰抱着琲歌走在回琲歌寝殿的路上思绪有些乱，怀里的人似乎坐着噩梦，一个男人卷缩起来委屈的呜咽着，像是被迫离开了母亲的幼兽，茫然无措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琲歌幼年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母亲家里做香料生意，父亲是做布匹生意的，他们结婚后开了一个小作坊，因为款式新颖加上带着异香而广受好评，家境逐渐殷实起来，然而……

这个孩子也从小可怜

夜晚的无妄宫很安静，就连灯火都没几盏，夜风的燥热带了少许的蝉鸣，青钰将人带回寝宫，对方已经睡熟了

安顿好人，青钰也准备回去休息了

看着那人的睡颜青钰叹了口气

给他吧头发整理了一下，叹了口气，给人掖好被子，行了个礼退下，走之前剪掉了几支蜡烛，这样里面的人可以睡得好些

在青钰走了之后，琲歌睁开眼

伸手抚摸上他刚才给自己撩头发的地方，他的指尖很柔，触感并不像是长期拿刀拿剑的人，但是这种感觉……

加上之前的他抱着自己的时候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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