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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纽伦瓦克（第2页）

“是的。”

“你可以跟他打招呼，”我回答，指着龙。埃里克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让龙闻一闻。

“他不是猎犬，”克里斯托评论道。我捂住嘴不笑。

撒哈拉沙漠明显沉默地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但允许埃里克走近，直到那人的手足够靠近，感觉到烟雾从龙的鼻孔中飘出。

“他太不可思议了，”埃里克低声说。“我想你可以骑他吧？”

虽然我们决定在这次旅行中保持低调，但我几乎忍不住要告诉埃里克，事实上，龙是走鱼的首选骏马。

“我们还在和他合作，”我回答。“他会让我们骑他，但他不喜欢。”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和平之城？”第三个同伴问道，一直沉默到现在。他们是雌雄同体，皮肤黝黑，长长的卷发从背后垂下。大而黄的眼睛，瞳孔狭长，对我们评价很高。

“寻找信息。”我不会告诉陌生人我们的具体目的，但“寻找信息”的含义很模糊，不应该有任何风险。“你的团队呢？”

女人用每只手指着她的同伴。“我们正在休息。过去50年左右，我们一直在冒险进入失落的象限。”

我感觉梅塞拉斯僵硬了。

“失去的象限是远离这里的一段飞机，它们变幻莫测，难以到达。”水晶传送。“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千年，很可能是强大的上升者之间的斗争的结果，这种斗争如此激烈，以至于他们的斗争撕裂了空间和时间。在那里冒险的人是强大的寻宝者和真相寻求者。”

如果我们一进城就遇到有趣的人，我想知道当我们真正进城时会看到什么样的人。我认为梅塞拉斯是强大的，但克里斯的思想暗示这些旅行者矮小他的能力。

当我们到达隧道的尽头时，一圈明亮的光照在地板上。圆圈翻转过来，露出一个小的球形结构，在结构上类似于我旧世界的手套，它的身体光滑而洁白。球体在撒哈拉沙漠上空盘旋。

“我猜你不是在开玩笑，你还在和龙合作，”埃里克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们大家。长途旅行，头脑清醒。”

“同样地，”梅塞拉斯带着淡淡的微笑回答。

当我们从一个相对较小的出口出来时，我们的团队分裂了，撒哈拉沙漠需要挤压一下翅膀才能通过。当我们从隧道里出来时，我立刻感觉到周围充满了活力，这清楚地表明，地下的厚墙已经不复存在。

外面仍然很黑，但到处都是灯光，林荫道和建筑物周围都是白光。再加上纽伦瓦克居民的白色活力，人们很容易忘记这是夜晚。与祖卡尔‘国际空间站’彩色天灯不同，这些建筑不是从上方照明，而是通过建筑本身的光照模式照明。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灯看起来就像盘绕在复杂图像中的细长杆，有些明显是广告服务或待售商品。鉴于缺乏共同的书面语言，这是有道理的。再往上看，平坦的屋顶上有明亮的灯笼。这些是我们第一次到达时看到的灯光，将更集中的灯光照射到人行道上。这里的建筑并不是特别高，但以我至关重要的眼光，我可以看到它们向下延伸；我说不清有多远。我得到的印象是，表面可见的建筑只是冰山一角。

“一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上升者？”我呼吸。

“首先，他们并不都是上升者。可能连四分之一都不是。第二，永恒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伊恩。上升者比凡人世界上的人还多。”

梅塞拉斯开始沿着大道漫步；我们其余的人都跟着，没有一个人心里有一个特定的目的地。

“为什么像耶塞维这样的上升者愿意花时间将人们运送到这座城市？”我问。

“可能是因为她相信城市的目的。有些人为自己而活，有些人为他人服务。”

“梅塞拉斯有权这样做：耶塞维认为这座城市是文明的灯塔，启蒙运动的堡垒。她最关心的是努雷姆瓦克庞大图书馆的形象。”

“我知道现在是晚上，但我们才刚刚醒来，”我注意到，我们沿着一条小街走下去，一排商店挤在一起，像一颗巨大的牙齿。“我们应该找个地方休息到早上，还是……”

梅塞拉斯摇了摇头。“一些上升者从不睡觉，一些非人类物种自然在夜间活动。白天有更多的商店开门，但晚上仍有大量商店可供选择。我打赌，你可能可以通过对活力的感知来判断哪些商店开门。”

这一季度的商店似乎大部分都关门了，尽管梅塞拉斯的解释是正确的，一条街上的整个街区似乎都很繁忙，尸体进进出出。

“目前，我正试图找到一块地图板。”上升星座通过按压自己的环来拉出地图，一个白色的投影出现在我们面前，上面有一个似乎是努雷姆瓦克的详细草图。“我的地图至少已经过时几年了；它也无法搜索特定的服务。”

又走了一分钟后，梅塞拉斯的表情变得活跃起来。“找到了。”他向右拐，领着我们走下一条走廊；我注意到十字路口有一个标志，上面有一个正方形，拐角处有一个小“十、”，就像有人在空白地图上标出了目的地一样。

随着我们进入这座城市，人口密度稳步增加。灵魂不仅在头顶上摆动，而且在人群中摆动，在身体的压力下移动，在胳膊和腿之间移动。大多数人看起来都是人类，但也有一些例外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比如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笨重的爬行动物人和一只没有陪伴、蹄子发光的野猪。当梅塞拉斯带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中心广场时，人群已经非常多，几乎让人感觉一定有某种节日正在进行。

“事情总是这样，”克里斯托说。“活泼。”

我能理解为什么梅塞拉斯可能会避开这种城市，选择森林的和平而不是努雷姆瓦克的和平。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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