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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已不用再去那戒堂了,
阮籍明显对自己的手段十分的自信,在经过一系列漫长的煎熬过后,他对你的戒心显然已降到了最低,至少是有史以来的最低,那间曾日夜囚困着你的戒堂如今更像是一个威慑物的存在,只要你足够听话,能恰到好处的哄得他开心,你便能一直待在更“宜居”的石室里,甚至能向他提一些不越界的小要求。
你如今还能保持理智的原因概得益于你珍贵的“抽离感”————你和这个世界无法真正的融入,
这是你从这个世界醒来的那一秒起便自带的属性,也是你格格不入的证明,谁又能想到这个曾使你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深夜里不断怀疑自我并为之产生无尽的错乱与挣扎的痛苦源泉,如今却成了你保持清醒与理智的最后底线,也是你最后的不甘,
阮籍所调教的,控制的,摧毁的是属于宋清许的那部分,
但你不是宋清许,你甚至压根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来自另一个更为文明的开化的和平而美好的世界,
你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回去的世界。
你独一无二的记忆使得你可以清醒着沦陷,理智着崩溃,施暴者想要把监狱建在你的心里,但幸运的是,你已经先一步的拥有了完善而独立的,坚不可摧的世界观,这使你总能在崩溃的边缘悬崖勒马,
就像你已经条件反射的开始依赖他,但同时你也十分确信这只是因为你在极端条件下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就像你确信“系统”应该也有个更合理的解释一样,如果你能够回去,你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去挂号看心理医生,
唯物主义万岁,
你暂且过起了“风平浪静”的囚徒生活,阮籍依旧每天都来,他近来应该事多,因为你见到他好几次都是穿着朝服十分仓促的来了便走,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雷打不动的赶在午膳前回来,你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他的体贴用心,他只是在刻意温养着你的依赖,就像甬道尽头那扇早已不再上锁的门,你推开便能重获自由,但被困者却已丧失了推门的勇气。
这些都是他想要见到的,也是你借以蒙蔽他的假象,你不逃只是因为你清楚逃无可逃,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你一天还在这个该死的异界,天高海阔抑或画地为牢都没甚本质的区别。
在这段“自由”的时间里你也逐步的摸清了这座地下监牢的布局,这是一个典型的t字型结构建筑,从阶梯甬道纵深往下,交汇处只是一堵乌沉沉的石墙,除了右转的那间占地最宽的戒堂外,左转往前几步其实还有间石室,那是你之前打过照面的两个小太监的居所,而你现在住的石室则是在戒堂最右,与其隔着长长的一条走廊,走廊修得有些逼仄,每隔半米就有支防风火把,却又因那种吸光涂料而照不远,再加之地底阴冷潮湿,一眼望去只如无间幽冥般诡异。
那两个小太监应该是轮值,除了阮籍来时,你极少见到他们两人都在的情况,通常都只有一个窝在尽头的那间石室,也从不敢与你搭话,只静静的听你自言自语,因而更多的时候你便只能独自一人像个幽灵般沿着甬道与走廊一遍又一遍的游荡,那墙上的夜明珠都被你摸得闭眼就能猜出是第几颗······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一双手突然从肩膀搂了过来,他的手总是冰凉的,但在这阴冷的地底下却居然让你感出了一丝暖意,湿湿的舌尖从耳廓舔起,声音依旧阴柔得有些尖细,却因咬字的含糊而带出点暧昧水声,在这烛光融融的暗室里便显得愈发勾人,他的手已经沿着肩膀逐渐往下,苍白的指尖轻易便挑开衣襟探了进去,只轻车熟路的一把拢住重重的一捏,又时轻时重的揉弄了起来,吻沿着脖颈一路往下,你也耐不住这攻势往后仰去,烛光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扭曲拉长,你只背对着门口蜷坐在软椅上,衣衫半落到地面,他已将手抽了出来,只从后环抱住椅背,俯下身来吻你,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缠绵:
“在想什么,嗯?”
他又问了一遍,你只仰着头靠在他怀里,从这个视角便只能瞧见他半敛的眉眼藏在阴影里,喉结微动,你往上撑起了一点,使得那桌上的烛光能恰好融进眼中,专注,欢喜,又楚楚可怜:
“在想····你什么时候才来。”
话音刚落你便已被腾空抱起,他只将你压在那张窄窄的小床上深吻,却突然听见两声规律的敲门声,你不由抬眼看去,竟是那两个小太监抬着热水进来,他们只目不斜视的将热气腾腾的沸水倒入浴桶中,还熟练的往里撒着花瓣调试水温,水一桶一桶的往里抬,这还是头一次在有人的时候与阮籍亲近,但地方狭小无处可避,你便只下意识的将脸往阴影里藏去,却又被阮籍掐着下巴扳过来,他似乎十分喜欢你这样的表情,揽在你腰上的手都紧了紧,依旧从容的来吻你,还一面刻意的往你的耳中吹气,声音细若游丝:
“小姐莫怕呀————这挡得严严实实,哪里看得见呢····只要小姐忍着莫要叫出声便好了·····”
虽这样说着,手上却更加放肆起来,一只手已撩开裙摆钻了进去,直喇喇的往腿间的花心摸去,你被他这个动作吓得浑身一颤,只下意识想要并拢,却因为他横抵进来的膝弯而合不严实,只能任他熟稔的探了进去,他的手指冰凉,被滚烫的肉壁一含登时便绞紧了来,突如其来的入侵感只让你条件反射的战栗了一瞬,他今日粗暴直接得有些反常,你便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死死弹压住一动也不能动,
阮籍瞧着宋清许被自己压在身下欺负得眼眶都红了一圈却还乖乖的听话不敢哭出声来,心头便愈是涌起股暴虐的爽快来,好似今日宫中的不痛快皆被这火烧了个干净:
“小姐莫觉着冤枉,如意今日可因小姐得了好些委屈,便自得在小姐身上讨一讨这债呢·····”
你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喜,算算时间你让春菀寄出的那些信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莫非卫秀已经对阮籍起了疑心开始着手调查了?
不,不对,
希望的曙光并未使你昏头,你又在下一秒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你只顺从的由阮籍任施予为,心里却飞速的盘算着他话里的蛛丝马迹,他在之前从未将朝堂政事的情绪带到过你的面前,鲜少提及的也多是卫秀,但也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指不定里头还存了些试探的刻意,但这次他却如此直白的吐露了心思,还明言与你有关,
能因为宋清许的事让他不痛快的人,要么是你爹,要么是卫秀,你心里默默衡量了一下战力值,觉得还是卫秀要靠谱一点,虽然之前埋的线已点燃,但若当真是这个缘由,你不信他阮籍此刻还有这份贪欢的闲情,你宁愿相信他今日这“不痛快”是因着别的小事,否则便只能是你看错人了,你看错了卫秀对你的真心,他如今后宫佳丽叁千,区区一个宋清许又算得了什么,那些信即便是送到了他手里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你已成了二选一中被放弃的那颗弃子······
理智告诉你这种可能性很小,先不论卫秀的变心,即便是看到了信的阮籍也不可能还如此“温和”的待你,可如今你被困在这戒堂暗无天日,目力所及皆是苟延残喘的危机,手渐渐的搂上他的脖颈,连喘息都似已动情,你只配合着他的索取,吻都愈发温柔了起来,你需要再问出些有用的信息——————
“瞧这冻得冰凉凉的小手,真教人心疼得紧·····如意便伺候着小姐沐浴更衣,也好暖暖这身子····”
阮籍只边说着边抱起你往那屏风后的浴桶走去,屋子角落的炭炉烧得正旺,那滚沸的热水将室内蒸腾出暖烘烘的花香,你身上的衣服都未脱尽便已被他丢进了水里,你留意到他今日的确有些反常,他似乎比往常都要焦躁迫切得多,甚至方才那在人前的一出与其说是羞辱,倒不如说是在炫耀,
他在炫耀着对你的占有与掌控,
他似乎有些不安?
水温很烫,你通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红,背着光瞧不见他的表情,你只能感觉到他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你,他并未说话,只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的外袍,头发已经在方才的纠缠中半散,你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穿的也是身暗红的朝服,他一边解着衣带,还有空腾出手来将你发间沾着的花瓣取下,只听得声清脆的束金玉带跌落,他浑身只余了条宽敞的亵裤,只一边将自己的发带扯了去,另一只手却捻着方才从你发间摘下的花瓣缓缓放入口中,猩红的舌尖与苍白的指尖,柔嫩的花瓣被壁腔唇齿碾碎,花汁混着唾液吞咽咀嚼,
再被完整的吃掉,
你只怔怔的看得出神,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样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你便又见到了他那种十分清澈的笑意,他的皮肤苍白瘦削,发尾似乎被刚刚溅起的水花沾湿,还有些漉漉的贴在颈间,看上去简直无害到了极点,
“让我尝尝吧······”
他说得很轻,你都怀疑自己听错,正犹疑间他便已抬脚跨了进来,你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他抵在了桶边有些凶狠的吻了下来,衣带在水中变得沉甸甸的难解,他几乎有些粗鲁的叁两下扯开,这浴桶虽然宽敞但两个人却还是有些挤了,你的脚在挪位中一下子踩空便整个滑了下去,他却并未松手,反而更紧的掐着你的肩膀使你无法动弹,温热的水瞬间便淹没了鼻腔呼吸,你在水中睁不开眼睛,慌乱中只挣扎着想要浮上去,却被他死死的钳制住无法挣脱,那吻几近撕咬般在你腔壁中翻搅,在窒息中你便只能从唇舌间掠夺来一丁点空气,却只使得这个吻更加的畅通无阻,你被憋得几乎都要背过气去,手脚都已经发软无力,才被他带着一同浮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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